刘翠花往地上呸了一口,不屑道:“郑氏,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珍珠丫头亲眼所见,你若不信,大可去问问她!珍珠虽说跟你家宁丫头不对付,但她只是个孩子,断然不会撒谎,又怎会编出宁丫头的事情来?你倒是问问她是不是亲眼所见的?”
“珍珠丫头,是不是这样的?”郑氏连忙抓住苏珍珠的手,“你快告诉二大娘,是不是这样?”
苏珍珠连连点头:“二大娘,你也别生气,或许晚宁妹妹只是一时糊涂才做出这样的事儿,待她回来后,你好好同她说说也便是了。”
“这绝不可能!”不管苏珍珠怎么说,郑氏就是不相信,她跑到刘翠花跟前,振振有词:“娘 ,我生的孩子当然我最了解,宁丫头虽说生**玩,也很活泼,但她断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我敢担保!”
“你拿什么担保?”刘翠花很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目光鄙夷:“你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有数,前脚刚死了丈夫,后脚就跟村西头的铁匠不清不楚,你以为这些事儿我都不知道吗?”
“娘,你怎么能血口喷人!“郑氏气得浑身颤抖,牙齿都在哆嗦,她实在不明白,这种话怎么会从刘翠花嘴里说出来。
大家虽说面和心不和,但也不算是正式撕破脸皮,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可是现在刘翠花却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将如此恶心的话说给郑氏听。
“血口喷人?”刘翠花被郑氏给气笑了,“你还有脸说这四个字!你跟村西头的铁匠做了些什么事,难道还要我说给你听吗?”
“你既想说,那便说吧!”郑氏愤怒的瞪着她,“娘,莫须有的事情,不管你怎么说都不可能变成真的!”
“是吗?”刘翠花冷冷一笑,反问道:“既如此,你前段时间在铁匠家待了好几个时辰,大半夜才出来,你在里面做什么呢?”
刘翠花说的这件事发生在一个月前,那会儿才刚刚入冬,天空不下雪反而下雨,加上天气太冷,一下起雨来到处都是泥泞冰碴,很难走路。
家里的锅破了个洞,郑氏便拿着去村西头找铁匠修补,但那日人太多了,郑氏等了许久,最终天都黑了。
郑氏和铁匠的媳妇儿是好朋友,二人热情留郑氏吃饭,等到外面雨彻底停了之后,郑氏才回了家。
本来这只是一件小事,却不知被谁瞧见了,转头告诉了刘翠花,也是从那时开始,刘翠花便整日骂她是浪蹄子,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
郑氏也解释了很多次,可刘翠花压根就不听,便是认准了郑氏在外面有奸夫。
眼瞧着郑氏气成这个样子,豆大的眼泪悬在眼眶中,不住的落下,有人看不过去了,站出来道:“大石他娘,这件事铁匠不是已经澄清了吗?那天只是个意外,再说了,天色黑了,还下着雨,雅君毕竟是个妇人家,难道你想让她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摸回来吗?”
“就是啊,大石他娘,就算雅君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训她便是了,又何必说这样的话污人清白呢?”
“污人清白?”刘翠花可听不得这样的话,又继续道:“若真是污人清白,郑氏,你没事往铁匠铺子里跑什么?你家里的锅碗瓢盆就算坏了,还能整日坏不成?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借着这个由头,去跟铁匠厮混!有你这样的娘,难怪生出苏晚宁那样的浪蹄子,你们娘俩没一个好东西,伤风败俗、让人恶心!应该把你浸猪笼才对!“
刘翠花的话说的越来越难听,郑氏再绷不住,眼泪大颗大颗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