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花一直找苏晚宁的麻烦,哪怕是许红杏也看不过眼,偶尔还顶撞刘翠花,但她怎么都没想到苏晚宁却不跟她们一条心,反而把苏珍珠拦在门外,连把雨伞也不给借,让苏珍珠一个人冒着这么大的雨跑了回来。
苏珍珠拼命点头,继续告状:“娘,苏晚宁还说我爹没用,咱们都搬来一个月了,也不知道把老房子修一修,她说咱们淋雨受冻那是活该。”
“她才活该呢!”许红杏忍不住破口大骂:“刘翠花找她的事儿,明明是她作风不正,行事不检点,还有脸说别人,果然是跟她娘一个样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珍珠,你放心,这件事娘一定帮你讨个公道回来。”
许红杏打定主意,这件事绝对没完,欺负珍珠可以,现在苏晚宁都骂到苏湖头上来了,她这个做妻子的哪能坐视不管,更何况许红杏受了那么多气,还不是因为苏晚宁的缘故。
若是刘翠花没在苏晚宁那受气,她回来后自然也不会把怒火发泄在许红杏身上来,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她。
“珍珠,快回房间。”许红杏看到苏珍珠瑟瑟发抖的样子,心疼得不行。
没人给刘翠花熬姜汤,她便自己动手了,这会儿刚刚捧着姜汤从厨房出来,就见苏珍珠回了房间,她连忙走过去拽住苏珍珠。
“你不是去老二家了吗?怎么样?苏晚宁有没有答应你把房子还给咱们?”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这个。”许红杏推开刘翠花:“娘,珍珠就是听了你的话去找老二家要房子,房子没要来反而淋成这样,再怎么说珍珠也是你的亲孙女,她都受了风寒了,你却还只惦记着房子的事儿,你这个奶奶也未免太让人心寒了。”
任凭许红杏怎么说,刘翠花也觉得自己没错,她撇撇嘴,连句关怀的话都没说,捧着滚烫的姜汤回了房间,卧在榻上。
刘翠花的房间是唯一一个不漏雨的地方,当初回来的时候,众人就分好了房间。
刘翠花这个人精,点名要这个房间,当时许红杏还没意识到漏雨的问题,便答应了,可就在前几日下了一场毛毛雨,家里到处潮湿一片,唯有刘翠花的房间干燥如春。
许红杏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刘翠花是安静了,但许红杏却喋喋不休的骂了大半宿,苏湖几次听不下去训斥许红杏,她也不住嘴。
骂的是谁,许红杏并未指名道姓,只在那阴阳怪气的各种嘲讽,刘翠花自然也听到了,可今日也不知道她出了什么邪风,只当没听见,安静得很。
整整下了一晚上的暴雨,等到天亮后雨也晴了,苏晚宁推开门,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土地松软,散发着泥土的清香,和青草味混合在一起,大自然的气息颇为浓郁,这会儿已经开春了,天气渐渐回暖,再过些日子便能换上短袖了。
吃了饭,肖颐要上山,苏晚宁便跟着他,要求一同前去,这也是昨天他们说好的。
“听说昨晚上你奶奶又来了是吗?”肖颐摆弄着一个破烂的竹筐,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苏晚宁很惊讶。
昨天晚上的事儿闹得那么难看,但肖颐并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