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去哪儿?我找苏洪,给你算账去。”她倒要问问许红杏,这儿子还管不管了,若是她不管,那便由自己亲自来管教!
苏晚宁才刚出了门,肖颐刚放好工具进来,见她这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正想问问怎么回事,一侧头,看到苏明渊脸上的伤痕,顿时就明白了。
“去吧。”肖颐点点头,“我在家里等你。”
苏晚宁什么都没说,风风火火地出门去了,而这会儿,苏洪已经把草药买回来了,还用剩下的几文钱又买了几个糖人,吃得满嘴都是,心满意足。
苏珍珠在房间里不住地抹眼泪。
草药已经喝了,现在也有点退烧的迹象,但苏珍珠心里就是不平衡。
她不明白,她和苏洪都是许红杏的孩子,为何许红杏如此偏心,竟完全不顾自己的感受。被戳穿后还恼羞成怒,不仅不认错,反而还训斥自己。
从前的许红杏从不这样,也就现在,才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苏珍珠实在琢磨不透。
这会儿已经是中午了,许红杏在厨房做好饭菜,端到房间里,正准备吃,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有人重重敲门。
“三婶,你出来!”
许红杏一愣,脸色微变。
苏洪听到这动静,眉头也皱了皱了,她来这干什么?
苏珍珠嘀咕一声,猛然想到那日阿九先生的事儿,刚嚼了一口馒头,塞在嘴里,咽不下去了。
她怯生生地拽住许红杏的衣袖,轻声道:“娘,苏晚宁不会是来找我算账的吧?那件事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她怎么还抓着不放呢?”
“不会不会。”许红杏赶紧安慰:“苏晚宁这人虽说不讲理,但有你二大娘在,也绝不会由着她这般胡来。”
“那她为何砸我们家大门?”苏珍珠很是气愤地看向苏洪和苏湖,这两父子俩就像没听见似的,低头扒饭。
“三婶,快开门!”苏晚宁的声音又拔高了许多,隐隐还有回声,大门更是拍的啪啪直响。
这门是木头做的,挂了个铁环,年久失修,木板上都是缝隙,苏晚宁能看到房间里人影绰约。
里面明显是有人的,却迟疑着不愿开门,想来也是心虚的。
苏晚宁就知道是这样,许红杏惯会的就是护犊子,但是现在,苏晚宁也顾不上了,她今天非得讨个说法!
“再不开门,我可踹了啊!”苏晚宁掳起袖子,真就要踹,就在这时,大门打开了,露出许红杏那满是怒容的表情。
“宁丫头,你这是干什么?”许红杏不满地开口:“怎么说我也是你三婶,你来我家却是这种态度,你吃枪药了?”
“吃枪药的恐怕是你儿子吧。”苏晚宁冷冷一笑,将身后的苏明渊拽了出来,“瞧瞧你家儿子干的好事儿,竟把我弟弟打成这个样子,三婶,怎么说你也是做娘的,难道不会管教你儿子吗?”
“你别血口喷人!”许红杏才不会认呢,虽然她看到苏明渊的伤痕很是心惊,但这事若是真的,只怕她面子上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