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九先生点点头,“之前苏姑娘送来的草药已经喝完了,我正想着明日得空,再去找你拿一些,没想到你现在就来了。”
“看来,我来的挺巧啊?”苏晚宁笑了笑,将草药递给他。
阿九先生道了歉,又说道:“宁丫头,你这两日是不是特别忙?我本以为,你昨日便会过来的,却没想到空等了一日,你还是没来,今日你若是再不来,草药可就真的喝完了。”
“这两天确实有点忙。”苏晚宁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说。
忙是忙,但也没那么忙,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忙着和刘翠花斗智斗勇,一起看许红杏家的热闹,但苏珍珠在这里,苏晚宁自然不会说。
二人旁若无人一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儿,气氛相当融洽,唯独把苏珍珠撂在一边,她心里酸酸的,颇不是滋味。
刚才阿九先生同她说话的时候,一口一个在下,一口一个驱逐,现在倒好,见到苏晚宁他的自称便变成了我,言语间也亲切了不少,这都是苏珍珠体会不到的。
阿九先生越是这样,苏珍珠心里就越是愤恨,背对着阿九先生,她的眼神颇为恶毒,嫉妒像是疯草一样,在她心里疯狂的滋长,转眼便就窜了一米多高,几乎将那颗肮脏的心灵彻底淹没。
“苏珍珠,你怎么在这?”苏晚宁装成一副刚刚看到她的模样,甚是惊讶,随后又笑了,“珍珠姐姐,你来这是专程来找阿九先生的吗?”
苏晚宁这话明显是个坑,如果苏珍珠说是,一旦这事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不好,但要说不是,阿九先生家就只有她一个人,苏珍珠除了他还能再找谁?
不过苏珍珠到眼睛灵,明知道前面是个坑,便不往里面跳,只避重就轻道:“我是来给阿九先生家送银子的,妹妹,你来这做什么?”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苏晚宁撇了她一眼,“阿九先生生病了,我当然是来给他看病的。”
“妹妹,你怎能如此儿戏呢?”苏珍珠惊讶地走过来,好巧不巧,直接横在阿九先生和苏晚宁跟前。
她震惊地看着苏晚宁,语气间满是责怪之意,“妹妹,你之前给张大娘看病,把好好的人活生生给看死了,还在衙门里关了三天,差点挨了板子,现在你又要给阿九先生治病,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呢?万一阿九先生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她这话里话外怎么听,都是一副为苏晚宁着想的意思,但落在阿九先生耳中,却不是这么回事,他又不傻,又是旁观者清,苏珍珠明显是在诋毁苏晚宁医术不精,借机离间二人。
苏晚宁正寻思着,如何将这话怼回去,阿九先生就开口了,“苏姑娘,此言差矣,这不是宁丫头第一次为我治病了,她开的草药,我也喝了好几回,并未出现任何差错,苏姑娘实在是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