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郑氏都还没说什么呢!苏珍珠转身连滚带爬的跑了。
鲜血不停的流出来,郑氏吓得眼眶都红了,手忙脚乱的为苏晚宁止血。
“娘,你别害怕。”苏晚宁很理智,转头对苏婉云道:“你去把我的药箱拿过来,里面还有点金疮药,敷上就没事了。”
苏婉云赶紧去拿,苏晚宁疼的手指都在颤抖,但怕郑氏担心,硬是忍着不说,不吭不响。
“苏珍珠太过分了。”郑氏心疼地抹了抹眼泪,“明明是苏洪欺负明渊,她居然还好意思跑来闹事,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
“妹妹,药箱来了。”苏婉云小跑着进来。
苏晚宁接过,拿出里面早已准备好的白布,按在额头上,她之前从家里翻出了两罐烈酒。
据郑氏所说,她爹从前还在的时候,最喜欢喝酒了,所以家里经常备着一些,后来苏父失踪了,再也没回来,这酒就放在家里没人喝了,沉淀了那么多年,早已变成了烈酒。
苏晚宁又特地挥发了些,做成简易的酒精,经过白布便能起到消毒的作用,火辣辣的感觉传来,苏晚宁疼的不断的倒抽凉气,心里不停地咒骂苏珍珠。
这丫头真是个疯子,苏洪病了居然来找她,还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果然,许红杏一家人,就没一个是正常的。
好一会儿鲜血才止住,苏晚宁拿来铜镜,对着镜子把伤口包扎起来,看到新血不流了,郑氏才稍稍放心,却也流了不少眼泪。
“娘,你就别担心了。”苏晚宁安慰着,“鲜血是流了不少,但伤口不大,我休息几天就好了,也不会留下疤痕。”
“但愿如此。”郑氏很是愁苦,“若真是留下疤痕,以后说婆家可就难了。”
苏晚宁起身走到墙角,将烛台捡了起来,满眼惋惜。
刚才苏珍珠情急之下,就是拿这个烛台砸得她,手一松,烛台被扔了出去,底座被磕坏了。
“这可是李夫人送来的。”苏婉云也很惋惜,她忐忑的看着苏晚宁,“妹妹,咱们把李夫人的东西弄坏了,不知道她知道会不会生气啊?”
苏晚宁摇摇头,“李夫人既然把这东西送给咱们,那就是我们的了,再说了,弄坏这烛台的是苏珍珠,又不是我们,若李夫人真的生气,自然也该去找苏珍珠,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苏晚宁话是这么说的,眼神却很惋惜,好好的烛台摔坏了。少说也得值一钱银子,就这么白白没了,实在太过分了。
天色已经很晚了,郑氏挂念苏晚宁的伤口,今晚非得和她睡在一起,苏晚宁拗不过,只得同意。
苏珍珠回去的时候,许红杏已经给苏洪喝下草药了,她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直到摸着额头不那么烫了,才放下心来。
看见苏珍珠回来了,许红杏不仅不关心,反而冷嘲热讽了几句,苏珍珠打坏了苏晚宁的烛台,也弄伤了她本就心虚,表面听着许红杏的训斥,心却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她匆匆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回房间了。
“这丫头是怎么了?”许红杏觉得有点奇怪。
往日她这样责骂苏珍珠的时候,她必定得反驳几句,今天却那么安静,但她的心思都在苏洪身上,便也没多想。很快就睡觉去了。
苏晚宁和郑氏睡在一起,头疼的厉害也不能表现出来,直到听见郑氏均匀沉稳的呼吸,她才悄悄把头蒙在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