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许红杏不顾刘翠花的反对,还是把苏晚宁开的药方,熬好了给苏洪喝下去,不出一个时辰,他脸色就恢复了很多。
许红杏才稍稍放心,但她一点都不念着苏晚宁的恩情,回想着苏晚宁方才临走前说的话,许红杏知道她早就看出来了,不揭穿只是想羞辱他们而已。
“以为会点医术有什么了不得的吗?”许红杏在那自言自语,冷冷一哼。
此刻的她已经忘了方才苏洪病重的时候,她那低声下气的模样,更忘了她在苏晚宁面前,是如何苦苦哀求的,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痛,正是这个模样。
许红杏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到了傍晚的时候,苏洪的烧已经全部退了,脸色也终于恢复正常,她才彻底放下心来,只是许红杏心里却没想着,跟苏晚宁道个歉什么的。只是理所应当的觉得,这些事情都是苏晚宁应该做的。
她为什么要凶苏洪?还不是因为苏晚宁不讲理,跑到私塾去闹事,否则许红杏也不会去凶苏洪。
许红杏拿来冷毛巾为苏洪替换下来,外面突然传来声音,有人在叫她,许红杏出去一看,就见隔壁的周婶在门口站着。
“红杏啊!听说你儿子病了,现在好些了吗?”周婶子紧张的看着她,又语无伦次道:“你瞧瞧,我今日下地了,这会儿回来才听我儿子说苏洪病得不轻,可把我担心坏了,这不赶紧就过来看看了,现在怎么样了?”
周婶子和许红杏年纪差不多,三十出头,二人关系也很好,两家的距离不过百米左右,经常过来找许红杏,知道苏洪生病的事,也是理所当然。
“周婶子,劳烦你担心,苏洪已经好多了。”许红杏淡然一笑,心里着实放松。
一个时辰前的她,还急得焦头烂额,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现在就已经能坦然面对了,想必过了今天晚上,苏洪也就能醒来了。
“那就好!”周婶子拍拍胸口,又问道:“你是到城里去请郎中了吗?可我听你说,你要去请宁丫头来给你儿子治病啊,难不成她的医术真的这么好?”
“别提了!”许红杏突然翻了个白眼,往地上呸了一声,“周婶子,你提到苏晚宁那死丫头我就来气,说是给我儿子治病,结果病没治好,反倒更严重了,她倒好,来了一句跟她没关系,拍拍屁股就走了,你说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丫头?”
“怎么会这样?”周婶子也很惊讶,“宁丫头不是这样的人啊?是不是这其中有所误会?”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啊?”许红杏才听不进去呢,“不信,你去问问我婆婆,下午的时候她可是全程在场的,就算我会冤枉她,我婆婆总不能冤枉她吧?”
“听你这么说,宁丫头也太过分了!”周婶子毫不犹豫的相信了许红杏的话,“这丫头我从前看着还不错,刘翠花欺负她的时候,我还觉得挺可怜的,小小年纪就受这样的苦楚,却没想到,居然拿苏洪的命开玩笑,确实太过分了!”
许红杏终于找到了能懂她的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周婶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许红杏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加上从前对苏晚宁的印象不太好,这下子可真是深信不疑了。
当这件事传到苏晚宁耳中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她到木匠家里逛了一圈,看看工程进展的怎么样,照他的速度,再过两三天应该就能拿到第一个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