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许红杏带着苏洪去了神婆子那里看看,花了二钱银子,刘翠花非常不高兴,认为这银子不该花。
但许红杏却说是为了苏洪着想,总不能看着他整天蔫头耷脑的,二人一言不合,再加上之前因为给苏洪治病的事早就积攒了不少矛盾,这下子彻底爆发,打得你死我活。
刘翠花脸上被许红杏挠出好几道血印子,许红杏也好不到哪去,被刘翠花抓着头发,咣咣赏了好几耳刮子。
这会儿二人面对面坐着,喘着粗气,准备休息一下,再把下半场打完。
“行了!!”刘翠花突然站起身,“许红杏,反正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从此以后不,管你在做什么,都不要来问我,苏洪虽然是我亲孙子,但有你这样的娘,他也难成大器!以后你什么事都不要来找我!”
“正合我意!”许红杏冷冷一哼,“刘翠花,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真拿自己当根葱了?告诉你,我早就恼了你了,你要是觉得我这里不好,就滚出去!看看是老大家还是老二家愿意收留你!”
反正双方都已经撕破脸皮了,许红杏也再顾不上什么,话说的很难听。
刘翠花气得咬紧后槽牙,却又不能拿许红杏怎么样,看到旁边默不作声的苏湖,猛地吼了一嗓子。
“苏湖,你可是我亲生儿子,看到你娘这样被欺负,难道你就不该说什么吗!”
“我说什么啊我?”苏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你们俩只要一见面根本没好事,不是打架就是骂架,你知道别人怎么看我们家吗?”
苏湖也早就忍不了了,外面人都说他是软蛋,靠女人养着,还是个窝囊废,连自己媳妇和婆婆吵架这种小事都不能摆平,更别说考取功名了。
苏湖每天听这样的话,心里也不舒服,偏偏这两个女人一点忙都帮不上,只会拖后腿,别提心里多郁闷了。
“你这个不孝子!”刘翠花气的差点撅过去。
许红杏也累了,凳子一踢,拽着苏洪出去了。
现在他身体好了,明天也要去学堂,哪有时间和精力陪刘翠花耗着。
“好,很好!”刘翠花颤抖着手指着苏湖,“你现在翅膀硬了,胆子也肥了,敢跟你老娘叫板了,看来这里也容不下我,既然这样,我走!”
刘翠花一拉开门,正要出去,苏洪赶紧拽着她。
“行了,娘,你消停点吧,深更半夜的你要去哪啊!”
“不用你管!”刘翠花嚎啕大哭,“你爹死得早,我辛辛苦苦拉扯了你二十多年,到头来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你还没有老大听过,我要去老大家住,以后你就别认我这个娘了,老头子啊,你别着急,我马上就下来陪你啊……”
刘翠花越说越过分也越离谱,扯着嗓子在那嚎叫,苏湖真是烦不胜烦,最后一松手,随她去了。
要说刘翠花这三个儿子中谁最不孝顺,自然非苏湖莫属。
他是最受宠的小儿子,也是最不孝顺的一个,偏偏刘翠花疼她跟疼什么似的,丝毫没觉得自己把苏湖惯坏了。
这边闹了那么大的动静,赵桂枝当然也知道了,但她却不愿意趟这趟浑水,在家里装聋作哑。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了,赵桂枝也没休息,借着油灯昏暗的灯光为苏大石缝补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