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来这么晚?”郑氏走过去,不是说去送萧则行了吗?几百米的距离就耽搁到现在?”
郑氏这话听起来像责怪,但仔细品一品就知道,她这分明是在暗示什么,耽搁那么长时间,还是两个人同时出去的,莫不是二人在路上浪费了时间。
苏晚宁本想把碰到贼人的事说出来,但又怕郑氏听了害怕,只得敷衍道:“我跟萧大哥多说了几句话,所以就回来了晚了些。”
郑氏正要说些什么,苏晚宁赶紧道:“娘,天不早了,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哈,晚安!”
她也不给郑氏还口的机会,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郑姨,我先睡了。”肖颐朝郑氏点点头,也回了房间。
二人只有一墙之隔,又是一前一后的进去,院子里只剩下郑氏一个人,她淡淡一笑轻轻摇头。
这两个人啊!怎么看都是伊对!把苏晚宁交到肖颐手里,她也放心,但前提是肖颐必须得洗去逃犯的身份,否则一辈子跟着他东躲西藏,隐姓埋名,这样的日子不过也罢。
但话说回来,除去这一点以外,郑氏看肖颐真是怎么看怎么满意,人品贵重,正人君子,又会体恤人,该做的活,该说的话,一个不落,既有公子哥的富贵之气,又没有公子哥的矫情做作,这样的好男人的确不多见了。
“算了!好事多磨吧!”郑氏叹了口气,回房间睡觉去了。
苏晚宁躺在床上,脑子里不停的回想,方才碰到黑衣人的情景,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画面自由的切动,到最后定格在肖颐抱她的那一瞬间。
苏晚宁只觉得浑身一麻,脸色又热了几分,烦躁的拉过被子盖住头,她发现自己好像病了似的,在郑氏跟她提到肖颐之前,苏晚宁对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把她当成铁兄弟,但被郑氏一说,苏晚宁就觉得这份感情似乎也变了味儿,没有之前那么纯洁了。
尤其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回想着自己靠在肖颐胸膛的那一瞬间,满足,安定,她是各种情绪都有,却又是她最想要的。
“哎呀!烦死了!”苏晚宁烦躁地喊了一声,身子一扭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离得这么近,这房子隔音也不好,苏晚宁这边的动静,都被肖颐听得一清二楚,同样他心里也很乱。
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和哪个女人有过肌肤之亲,可今天看到苏晚宁遇袭的时候,他想都没想,直接就把她抱了起来,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任何排斥的感觉,顺其自然,就好像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理所应当一般。
胸口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小鹿,开始扑通扑通乱撞了,速度快的吓人,像要一头撞死似的。
苏晚宁去送萧则行的时候,肖颐就悄悄地跟了出去,原本也没做什么,他只是想看看萧则行到底是什么人物?他又不傻,萧则行能注意到他,肖颐当然也一样。
这个男人绝不仅仅只是一个猎户那么简单,他身上绝对有秘密,说不定还和他有关。
一开始,肖颐以为萧则行是来抓他的人,后来又觉得这个人不会,只是心思深沉了些,所以他想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