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提醒。”
林怀恩点了点头，心中闪过一道白色的身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该不会那么巧吧……”
。
“下午的花车游行，你也参加吗？”
当林怀恩回到冰雪庭院，将之前的谈话，告诉给其他两人，莱昂纳多只是有些沉默，而原夕暮干脆问起了他下午的打算。
“我打算修整下装备，为后天的决斗做准备。”
林怀恩摇了摇头，而莱昂纳多也表示没兴趣。
“我可是‘夕阳汐雪’诶！结果被两个不识风趣的男人放鸽子……”
原夕暮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算了，反正这里也很安全，我邀请露和我一起去约会！”
林怀恩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还有大约一半才能升到45级的经验条，想了想，找到了白狼圣女。
“在《永夜王国》可以升级吗？”
露面带笑容，温柔地听着林怀恩讲完自己的需要。
“只有这个要求，我们无法答应你。”
“为什么？”林怀恩稍微有些惊讶。
虽然他考虑过自己被拒绝的可能性，但白狼一族一直以来，都对他和原夕暮的要求予取予求，却是没想到会在这种事上难为到她们。
“因为你所谓的【升级】，其实要吸收【天命之力】，也就是我们所有人的【灵魂残片】。”
露眼神平静地回答道：“如果我们的灵魂还很完整也就算了，被你们吞噬掉一部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我们现在本来就是一缕残念，凭借着圣王大人的力量，才能维持着自己的意识，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你们杀死，会有很大的概率，再也无法复活。”
林怀恩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他愣了很久。
“我们获得的经验值……”
“是你们的灵魂碎片？”
“是的。”
露点了点头：“【灵魂碎片】是【天命之力】的原材料。”
“当勇者大人们，收集到足够多的【灵魂碎片】，就能将它们转化成【天命之力】。当初被圣王大人杀死的勇者，也是从白狼一族身上获得了足够多的【灵魂碎片】，才完成从【一级勇者】，到【圣勇士】的转化。”
林怀恩的手指微微有些冰冷。
“我们的世界，就是被成百上千名【圣勇者】毁灭的，它们为了成为【圣勇者】，屠尽了所有的种族——甚至包括那些只是刚刚萌生出智慧的初级魔兽。”
林怀恩吞了下口水：
“……包括人类？”
“包括人类。”
露点了点头。
看着林怀恩的眼神中，有些怜悯，又有些悲哀：“我们的圣王大人，本来也是一位即将成为【圣勇者】的【一级勇者】，而我们部落中也有数不清的二级与三级勇者，所以对于我族最终灭亡的命运，我们没有任何的怨言。”
“但是，【天命之力】就是这么可怖的东西，即便已经拥有了它，我也希望您能谨慎地使用它——当然，前提是，你们能击败圣王大人，活着回到自己的世界。”
。
林怀恩感觉自己有些脚软——
虽然还不到整个小腿的地步，只是脚踝处，微微有些酸软。
但他确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经验值居然是【灵魂碎片】……”
“【天命之力】是什么？”
“按照露的意思是【属性】与【技能】？”
“【天命之力】……【天命之力】……”
“【天赋值】吗？！”
林怀恩看着自己属性列表里的【天赋值】，心中有些动摇。
“居然通过杀戮来成为‘圣勇者’……”
“怪不得能够成为‘白卡’的探险者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