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赵大宝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人倒是挺聪明，可惜了，没用到正经地方。要是一直跟着我在厂里干，能有出息。”

林素素说：“我倒不觉得他在厂里能有多大出息，无非就是个车间主任。”

我说：“只要钻研技术，混个厂内封的那种工程师还是不成问题的。”

林素素说：“那有啥用？在厂里是工程师，到了厂外面，没人认啊！倒是现在，一旦他能跟我们出去，那身价可就不菲了，有钱了，也就什么都有了，现在社会就是这样。尤其是李娉雇佣他，应该给了他几万块钱吧。”

我说：“毒素已经破坏了他的神经，现在他没有味觉和嗅觉了，能不能养好还不一定呢。”

林素素说：“那也比穷强，穷的滋味你又不是没尝过。”

虎子在前面喊了我们一句：“你俩跟上啊，在后面干啥呢？”

我和林素素跟着往前走，走了没多远，就发现这里和外面有很大不同。外面那都是佛教的因素，这里明显变得世俗了许多。

很快，我们看到了两边的石壁上雕刻了很多的狗。

这些狗全是大型犬，很多都是进口的品种，看得出来，这老太监生前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养狗，而且养了很多很多。

再往前走，墙壁上出现了壁画，画的是一群穿着旗袍的侍女。

虎子用手电筒照着说：“老陈，一个太监，敢在这里画这么多旗人侍女伺候他，这太监胆大包天了吧。你看这些侍女的装扮，这都是旗人家的千金小姐啊，这老太监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怨气啊！”

我说：“一辈子没碰过女人的阉人，能没怨气吗？活着见得最多的就是旗人女子了，心里一定老想着这些干不了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