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放心，他死不了。”

钱朵朵这时候实在是接受不了林秘书的样子，她捂着嘴转过身去，吐了。

随后逃也似的顺着楼梯跑了出去。

秦岚和王冬要下来，我大声说：“别下来了，给林秘书留点体面吧。”

她们这才都出去了，我看着倒在垫子上的林秘书，我说：“你休息吧！”

林秘书嗯了一声。

我走了出去。

秦岚已经把金身拆了，打包在了一个口袋里，和大和尚的法身打成了一个包。秦岚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我说：“不急，给我一些时间。”

秦岚说：“为了林秘书吗？”

我说：“林秘书需要我照顾他一段时间。”

秦岚说：“他真的死不了吗？”

我说：“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他安葬。”

秦岚说：“你说的也对，这里其实住着挺好的，有吃有喝的，而且温度适宜。我们干脆就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等刚子回来。”

我嗯了一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从这里出去是泉眼，再往前走应该就是水鬼的老窝了，我们现在出去要闯过水鬼的老窝，难免又是一场恶斗。况且，水鬼众多，我们很可能闯不出去就死在这里了。在这里等，是最好的办法。”

钱朵朵说：“林秘书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说：“林秘书是个好人。”

钱朵朵这时候不说话了，她叹口气说：“我分不清好人坏人，谁对我好谁就是好人。”

我说：“一个自私的没有良心的人，不可能对别人好。林秘书不是个自私的人。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们要是没有林秘书，根本出不来。是他舍生忘死带我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