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可有成。”
紫女所见所闻,身侧的红莲自然也是如此。
许多人都是陌生的。
但……认识的那些人见之……银牙紧咬,双拳紧握,若非没有至强之力,定要找他的麻烦。
“车府令赵高?”
“罗网之人?”
“王贲?他也不是好人!”
“武真郡侯玄清子的车驾?”
“姐姐,弄玉应该在里面吧?”
“姐姐,能够随行嬴政前来的秦国重臣不少,你说……若是他们都走不掉,秦国是否就乱了?”
“……”
“扶苏?”
“那人是扶苏?”
“儒家的人!”
“紫女姐姐,我见到子房了,是他,他身边的人……是儒家另外两位当家吧。”
“有这么多人护卫着,子房应该不会有事吧。”
口中喃喃低语,不住端量极远处的那些人,若非内力充盈,双目生光,还真不一定很好的探察。
一道道身影从眼眸深处划过。
红莲的疑问一个接一个,内力传音,不住说道,观后方的熟悉之人,更是情绪大震。
手臂扬起,忍不住一指。
“嬴政现在若是出事了,子房也在其中,也难以脱身。”
“弄玉,应该在里面。”
紫女没有回应太多。
有些人当在这里。
语落,嬴政的天子车驾已经行在最前方,浅浅的呼吸一口气,此刻的嬴政不可有事。
“……”
“可恶。”
“姐姐,那我们接下来去桑海城吗?”
红莲抬手的手臂,拳头紧握,恨恨的挥舞虚空。
“嗯。”
“走吧。”
“我们在这里也会停留一段时间。”
紫女点点头。
没有迟疑,拉着身侧的马儿,行向身后空地,跃身上马,奔向桑海城西门所在。
红莲紧紧跟随。
“这就是天子车驾!”
“这就是天子威势!”
“万乘之兵开道,虎狼铁血之兵守卫!”
“连攻灭魏国的王贲都驭马在前护卫,真的是……,令人钦羡。”
“卢绾,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啊。”
“先前我们在临淄所谋,同眼前相比,小矣!”
“唉,咱们现在睡凌凤阁、醉风楼的花魁小娘子都艰难,吃一些天然居的美味佳肴都艰难。”
“……”
“年岁上,同这位陛下又相仿。”
“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啊!”
“卢绾,我记得你曾说咱们将来有可能时来运转,真的可以时来运转?”
城西之地,官道两侧的围观之人万千。
一隅地域稍高,二人立于其上,彼此不住闲聊,不住感叹。
“这个……。”
“只要有合适机会,应该会吧。”
临近一人应道。
“唉。”
“时来运转?”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时来运转,数月来,咱们在临淄的行动倒是不错,赚了一些财货。”
“可……算下来,也只是从那些人身上赚取,不过是他们随手可为。”
“那些人一次西域行商,赚取千金、万金。”
“我等尽力所得寥寥数百金!”
“魏国那些人?”
“农家!”
“卢绾老弟,老兄……老兄我突然不想做临淄的那些事了。”
时来运转。
天下间许多人都在期待时来运转。
自己已经这么大了,如诸夏之人寿数,一身都埋入黄土一半以上了,自己还有什么机缘?
这几个月在临淄行事,一切也算顺利,也就前不久遇到一些麻烦,好在及时处理,断掉一些人。
数月来所得如何?
数百金!
睡了几个小娘子,花魁小娘子还没有睡上!
天然居那里也不能常去,财货不够。
整日里为那些人奔波,不过所得一点点,将来呢?也是为了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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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又观远处的始皇帝陛下车驾。
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
自己做不到始皇帝陛下那样,但……比现在好一些,还是有可能的,起码要做到可以经常睡那些花魁小娘子。
可以吃美味佳肴。
可以喝最好的酒水吧。
临淄有一种酒水,名为——十里香!其意酒香可以飘荡十里,劲味纯足。
就是价格有点贵,一坛子需要十金!
是天然居售卖的。
就那……供不应求,自己有一些财货,都买不到,着实气人,除非价钱!
那就闹心了。
而有些人却不花钱就能随便喝,更闹心。
“……”
“这……,刘季老哥,你……你怎么了?”
卢绾呆呆的看着身侧兄弟,前一刻还在说着接下来一起发财,要一起品尝小娘子。
现在。
怎么变了。
说一些自己都听不太懂的话语?
数月来得了数百金很少吗?
据自己所知,刘季老哥先前在泗水郡为小吏,一月可得一金?
二金?
数百金足够刘季老哥百月、数百月所得。
那就是很多年了。
还不够吗?
而且,临淄的小娘子比起泗水郡好看多了,花样也多,身段也好,吃的也很好。
还不够吗?
中邪了?
还是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卢绾老弟,你说我们都这么大了,继续临淄的事情,多有无趣。”
“要不咱们……换一种活法?”
“左右不过是赌!”
“结果就两个,赢了或者输了。”
“输了?”
“咱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到时候真输了,农家那里还可为退路,安稳过活不难。”
“赢了?”
“那……咱们就可以整天吃好的,睡好的。”
迎着卢绾的目光,自临淄因事前来桑海的刘季面上多有激动,双手不住舞动,口中不住说着一些事情。
越想越觉得该换一种活法。
而且,结果未可知。
“……”
“那……换什么活法?”
“咱们可以做什么?”
卢绾仍呆呆的看着刘季,然而……大体明白刘季所想?觉得赚的少了?
数月来赚了数百金还少吗?
嗯,若说睡到那些花魁小娘子是不够。
有其它的法子赚更多?
“……”
“我……我还没有想好,却有了一个想法,待此行桑海事了,就应该想清楚了。”
刘季话语一滞。
看着卢绾,又看着远处的天子车驾,念头运转,思绪纷飞,多有灵光涌动。
“……”
卢绾无言。
“老弟,你伱要相信老哥我。”
“就算到时候不成,也就是现在的模样。”
“你说呢?”
刘季嘿嘿一笑,伸手拍了卢绾一下,卢绾和自己从小一块长大,是自己最信任之人。
尤其先前卢绾将自己从泗水郡拉到临淄享福。
这比亲兄弟还要亲近。
“……”
卢绾还是不言,只是叹了一口气。
继续折腾?
其实自己比较喜欢安稳。
而且,就算折腾?
又能够折腾什么?
如何折腾?
万一折腾不对了,小命都折腾没了。
“你要相信老哥我!”
刘季再次拍了一下卢绾肩头。
“自然相信老哥。”
卢绾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哈哈哈,走!”
“先去将此行桑海的事情办好。”
刘季大悦。
观老弟如此,再次拍了一下卢绾肩头,大笑一笑,转身远去。
“唉!”
卢绾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是跟着刘季折腾?还是继续先前的营生?不好选择!
主要还不知道刘季想要折腾什么,若是有前途,再好不过,没有前途,还是……算了吧。
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志向。
想了想,小跑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