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敲了敲桌子厉声道：“龙剑飞，你给我注意一下你的态度。笔?趣?阁www.ｂｉｑｕｇｅ.ｉｎｆｏ你师傅都失踪这么多天了，你这个做徒弟的难道就不想赶紧把他找到吗？” </p>
“态度？我的态度怎么了？”龙剑飞突然把目光射向了陈锋，“没用你们问，我就把作案过程都如实交待了，这样的态度还不算好吗？难道我还得按你们的意思来编造我不知道的事情才算真正的态度好？如果真是这样，对不起，警官先生，我做不到。我不能为了帮你们结案而编故事。” </p>
“你……”陈锋被他气得一时不知如何去反驳。宁致远却是呵呵笑了两声道：“龙剑飞，你不要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只不过是在这里做无谓的挣扎罢了。正好，我们聊了这么长时间，也都累了，反正你现在也要留在这里，我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慢慢聊。也别说我们非逼你编故事，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都清楚。再给你点儿时间，你慢慢考虑下一步要怎么走吧。” </p>
龙剑飞的脸上闪过一瞬的惶恐，又迅速恢复了平静。但就只是这一瞬间的变化却被宁致远及时的捕捉到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龙剑飞一眼，示意陈锋把笔录拿过去让龙剑飞签字确认，然后径直朝审讯室门口走去，可当他的手搭上门把手时，又突然转过身，一脸诚恳地对龙剑飞说：“我很同意你刚才所说的那句话。” </p>
“什么话？”龙剑飞刚好签完字，他把笔往面前一扔，疑惑地看着宁致远说，“我刚才说了那么多话，怎么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 </p>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宁致远讳莫如深地笑了笑，“你说得很对，那幅画注意不会属于你。” </p>
“哼，那又怎么样？”龙剑飞冷笑了一声，“至少它也曾经有几天在我手里，也算是属于过我吧。” </p>
“这你可就错了。”宁致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审讯椅里的龙剑飞，“我们昨天去D市博物馆找张教授鉴定过了，曾经属于过你几天的那幅画也是一幅赝品。只不过那幅画的临摹者所用的纸张、材料比你用的年代更久远一些，而且，笔法比你要纯熟老练得多。所以说，你跟黄公望的那幅真迹没有缘分，也许你都不曾真正目睹过它的真颜。” </p>
“不！你骗人，那幅画是我师傅一直挂在‘宝兴画苑’厅堂里的珍品，不可能是假的！”龙剑飞脸色苍白地怒吼道。 </p>
“我们手里有张教授亲笔签名的鉴定书，那幅画就是赝品。”宁致远把“赝品”两个字咬得极重，“不是我要骗你，而是你师傅容兴华骗过了所有的人，他一直严加防范的画就是他自己临摹的。话我说完了，信不信由你。” </p>
宁致远转身出了审讯室，龙剑飞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地攥紧了双拳。时明亮从手边的文件夹中抽出一张A4大小的纸张，举到他的面前说：“我来做一回好人吧，这就是张教授写的鉴定书，现在我们手上的两幅画都是假的。真画到底在哪里，只有找到你师傅才能知道。” </p>
龙剑飞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鉴定书，口中喃喃道：“恐怕这将成为一个千古之谜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