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早知道就应该在过来的时候把笔墨纸砚都准备上,说的都是精华呀,感觉自己损失了千万财宝!”蒯良不仅脸青,肠子都悔青了。
“咳咳。”蒯越咳嗽一声,扯开话题到:“庞公此言甚有大义,殊不知刺史大人今夜宴请我等,不如就名此为题……”
——
宴散人辞。
对于蔡瑁来说,今晚就是喝酒了,顶多在受一下“文化熏陶”,嗯,他们一个个文人拼诗比赋,自己气不过就使劲喝酒。
最后那些文人因为酒都被他喝干净了而露出来“不能尽兴”的表情,真爽。
在几个家仆的搀扶下,蔡瑁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刺史府。
庞德公滴酒未沾,结果就是说多渴了嗓子冒烟也没有放下自己庞公的高傲向刘表要点茶水润润喉咙。
或者说刘表这个人的自私自利、心胸狭隘的程度已经是庞德公无法忍受的了,根本不屑向刘表要水。可出于礼仪庞德公也不会做出有辱斯文的事情,对,于是他就尽可能“斯文”的解决问题。
就结果而言彻底打乱了刘表的计划,成为了一次学识交流会。
蒯良倒是蛮开心的,还满在乎地问道:“异度,你记了多少?”、“异度,你觉得谁做的诗赋最佳?”、“……这句做的简直太妙了。”
恍若一个文痴。
蒯越道:“庞公这此因缘巧合的,倒是帮了我们不少,但是刘景升也不傻,估计也能看出来我们蒯家并不想在孙坚这一事上帮他。”
“哼。”蒯良冷笑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打算继续离间我们蒯家与庞家的关系,真是愚昧。一个被我们扶上去的白眼狼,还打算让我们像妾侍一样争他的宠?”
蒯良是真的觉得好笑,偏偏蔡瑁那个二愣子还上当了。
蒯良也不是傻小子,虽然比起弟弟蒯越不够沉默寡言,但也只是更豪爽、率直一些罢了,刘表的心思又怎么猜不到?他们是谋士,揣摩上意是最基础的“谋”了,像蔡瑁这样毛脑子肌肉的莽夫……呵呵,人虽来生来是平等的,但后来人之间产生的差距就在于学与不学。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声响。
蒯良看了看天,意外地挑了挑眉。
“异度,最近天气要到最热的时候了,让下人们做好防火的准备。”
“哦?”蒯越倒是知道自己的兄长精通天文,问道:“怎么?”
蒯良嘴角微微有了一丝弧度,道:“很有意思了。”
——
庞德公到家,庞仙民、庞统与诸葛亮已经打成一片了。
读书人打交道么,尤其是大家都是年轻人,也不忌讳什么,客套几句就开始讨教课本上的知识,这还是有好好先生司马徽在一旁看着加重了点压力,不然庞仙民可能就摸出觞令好好尽兴了。虽然可能尽得是酒兴。
庞德公一会来,司马徽就凑过去打算叙旧,但观庞德公面色不是很好,便放弃了,打算讨间屋子直接睡下,不再扰他。
结果诸葛亮他们睡了,司马徽却被庞德公拉进书房好好诉苦,谈到天边有了一细白光才睡下。。
即使庞德公对司马徽说刘表在背后对他的不满,司马徽也不恼,道他的口头禅“好,好”。庞德公觉得,这就是真正的“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关于《隽永》的事儿,司马徽却半句都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