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牌军的头儿——白波帅杨奉,穿着轻便的铠甲率众冲向了西凉残兵,戾气滔滔如饿狼见样。
西凉兵还想组织抵抗,白波却已经直接冲进了阵,一时混乱不堪。
一匹马被砍伤了关节,人也跟着掉下来,原地化障又绊阻了谁的道。
一片混乱,骑兵善冲而不能,陷入白波节奏。
“快下马,快下马!”西凉兵该握刀的握刀,该持弓的持弓。
伤马嘶鸣,吓得群马恐慌,西凉兵不得不分心拽住自己的马,几匹马脱缰,不提防又冲撞了自己人。
白波偏偏最擅长在混乱之中求活路,握刀的西凉兵几丧于各种诡异粗疏的攻击方法中,持弓的也限制于马匹以及敌我混乱中,根本没办法做到有效射击。
真是一副饿狼入羊群图。
本来就是伤兵残将,经了二重打击,抵制不住终于告了降。
——
“饶是侥幸能得白波为外援,长安城要面对的也有五万人。”宫崇看着城墙之下逐渐叠高的“阶梯”苦叹。
纯属侥幸了,之前荀攸嘲讽他编制体系差,他也深以为然,就写信给白波,供给粮草来养他们一波兵,以来学习白波治兵御下之法。
“天不亡我,那侥幸也应该是命中注定。”刘协推开大盾,同样望向城墙之下
刘协这么说,宫崇也只当他在慰藉自己。见他又露头在外,连忙把盾牌重新围好。
“哒。”流矢刚好打过来,挡在盾外,吓得宫崇流汗。
然而这箭不过是先锋,伴随而来的是密集的箭雨坠来。
入空如云,落地为雨。
宫崇连忙把盾牌凑得更紧,恨不得风也透不得。
飞箭穿擦空气的声音化作低语。
“王爷,您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那种东西说出来也不会实现吧?”
“哈,是,王爷说得对。”
“但是呢……”刘保温神温润,笑道。
“如果有的话,或许就应该是天下太平了吧。”
刘协推拉着面前的盾牌,挡在了宫崇的面前,挡住了老人身前的雨。
——
骑兵追步兵,被追上也很正常。
不仅被追上了,步兵还直接被骑兵包围了。
围困于山林,山林易藏,被围者总会觉得突破出去,就能得生,故心思多在于逃。
而且把枪兵对阵发挥空间克得死死的。
然而被追上之前……
“你又有办法?”张辽问道。
“我已经差人准备了柴木,随时可以点火。”黄月英道。
西凉兵对火应该又很大的阴影吧。
“算了吧,会把自己烧死的。”张辽摇头。
黄月英:“我们也可以拖延时间,等到白波赶来。”
张辽:“我们拖不了太久。”
黄月英:“他们也围不了太久。”
张辽继续摇头,领着长枪点起了兵,却被人拽住。
“你到底想怎样!”黄月英怒了。
“我是不会听你话的。”张辽目光冷漠:“宫崇说等战事了,便赦我罪,放我自由。
可对我而言,仗早打完了,带我打仗的人都死了,又有谁能定我的罪?
更何况是因你而死的,背信弃义、卖主求荣之人所说的话,无论好坏,对我而言都是屁话。”
黄月英:“那你早就可以跑了,为什么要拖到现在!”
其实不用问,张辽的意思很好明白,他在这,就是单纯地给她添堵。
怎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