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尔蒙特很想宰了被人抬回来的巴瑟梅罗,但他不能,他还需要时钟塔帮忙灭掉法兰西,不然回国亨利五世说什么都会让他去绞刑架上享受一番。
“来的人是谁,贝尔特朗还是克里冈?”拜尔蒙特看着巴塞梅罗身上的烧伤,大致推算一下问道。
“不是,是对方隐藏的将军,叫让娜.达克,一定要杀了她。”
“理由?”
“她今年才……十七。”
拜尔蒙特一拳轰在巴塞梅罗的小腹上,担架从中断开,如果不是莫里森及时制止了拜尔蒙特的拔剑,巴塞梅罗现在应该已经人头落地了。
“带他下去,看好那群时钟塔来的混蛋,还有通知时钟塔的人换个脑子清醒的人来。”拜尔蒙特用屁股想都知道巴塞梅罗为什么现在才说,无非就是因为让娜在战场上让他吃了亏,按照巴塞梅罗的思维方式就是你让我吃了亏,只有我能报复回来,其它人都不行。
“大人,米迦勒阁下好像也在那个让娜.达克身边。”莫里森将斥候传来的消息告诉了拜尔蒙特。
“……”拜尔蒙特现在真的很心累,原来不靠谱的盟友不只有时钟塔还有一个教廷。
“去告诉那些将军,允许他们车轮战,但不能以多欺少,还有太下作的手段都给老子收起来。”拜尔蒙特太明白教廷出身的米迦勒是什么德行,如果不是因为之前教廷和金雀花达成了一定的约定,米迦勒连车轮战都不会允许。
“是!”莫里森应答一声就下去通知了,而拜尔蒙特则是拔出了他的佩剑,暴虐的飓风在他身边肆虐,同时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根短矛,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这应该是某种武器的一部分。
让娜现在说不慌那是骗人的,虽然她相信以米迦勒的人品和震慑力,人海战术是不会出现的,但……看这些聚齐的将军她觉得接下来爆发的大概率是车轮战。
“只有五分钟,五分钟后米迦勒就会带她走,你们的任务很简单五分钟内爆发出最强的战斗力,杀了她。”莫里森已经得到五分钟后让娜就会被米迦勒带走的消息,所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但勉强够。
莫里森对着米迦勒鞠了一躬后率先上前,只见他的身体由最初的两米多迅速降低到了不到一米五,而随之膨胀的是他的右臂,此时他的右臂比让娜整个人都要粗壮,让娜能够不用过脑子都知道那一拳打出来自己可以准备回炉重了。
鸢尾花盛开,漫天的金色花瓣中让娜的身形消失,莫里森的攻击就算再恐怖也要能够命中才行。
很明显莫里森是找不到让娜,所以既然找不到那干脆就不找了,他上来的目的本来也不是一击必杀,而是给让娜造成足够的麻烦。
莫里森这一拳直接轰在了地上,恐怖的震荡之力将鸢尾花瓣撕碎,而让娜的身形也再一次出现,她的口鼻处溢出鲜血,战旗上的鸢尾花也是只剩下了半朵。
莫里森迅速退后,而后一名将军迅速上前,只见他一招手,数千名士兵背后的弓箭冲天而起,在空中化为一条箭河。
米迦勒皱了皱眉头,刚想要说些什么背后的剑一抖,他也只能闭嘴,他只是对让娜有些许好感,又不是让娜她爹,当然如果让娜是教廷的圣女的话,那这群金雀花将军连呼吸都是错的。
让娜将战旗插在地上,拔出腰间的刺剑,战旗上挥洒下无数圣光,在让娜周身形成一道坚固的轻甲。
箭河坠落,让娜同一时间动了,她相信对方绝对不会单凭箭河,这样太容易形成你追我赶的情况被她拖延时间,所以对方一定有什么后手。
很明显让娜猜对了前部分,但她一定没猜到对方的后手究竟是什么。
箭河的速度不如让娜,但胜在箭矢的数量众多,当箭河接近让娜的那一刻,数万支箭矢爆炸让娜体表的轻铠被瞬间撕开,而就在她好不容易站稳的时候一支携带着雷霆的箭矢已经来到她的身前。
让娜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举剑去抵挡那支箭了,被射中是肯定的,但现在才过了快一分钟,所以只能尽量避免失去战斗力。
让娜右脚一跺,原本射向心脏的灌入右胸,一股酥麻的感觉席卷全身,让娜半跪在地上,一片鸢尾花瓣迅速堵在了她右胸上的贯穿伤上。
如果这里是竞技场或者某位贵族的私人决斗台,现在让娜已经可以选择被抬下去治疗了,但很可惜这里是金雀花大营,是战场,有的只是下一道要置让娜于死地的攻击。
一柄裹挟着寒冰的长矛从天而降,让娜手中的刺剑化为一道炎光冲天而起带歪了那柄长矛,让娜虽然现在行动不便但她的脑子没有停止思考,现在敌人的每一道攻击都不是她能抵挡的,她能做的就是让敌人的攻击出现偏移还有拖延时间。
一支手在让娜刚躲过落下的长矛的时候就已经按在了她的脸上,一股霸道的力量让让娜无力挣脱,仿佛只能顺着那一股力道让自己的身体撞击大地而后支离破碎。
但让娜有一个优点,死之前她绝不会放弃,刚才堵住右胸的鸢尾花瓣化为一支箭矢贯冲出让娜的体内贯穿敌人的心脏。
“呕。”让娜缓缓用战旗撑起自己的身体,胸口没有鲜血喷出,因为鸢尾花瓣那恐怖的温度早已将让娜右胸的贯穿伤烧成了一条黑色的通道。
敌人没死,让娜用战旗的枪尖抵在他的脑戴上看着莫里森等人,莫里森无法,只能做出承诺一分钟内不会再有将军出手。
让娜没有用魔力治愈自己的伤口,哪怕去掉这一分钟她依旧有两百秒要扛,而且莫里森这种老狐狸,将军不能上场,老兵也不是摆设。
于是让娜看着十余名眼神狂热的老兵迅速冲了上来,米迦勒并没有阻止他们,只是不允许同一级别的用人海战术,老兵新兵普通人可不在这个范畴内,而且那个一直把剑抵在他脖子上的人也没多说什么,管那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