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研了墨,开始以拿铅趣÷阁的姿势用毛趣÷阁写字,他看了我的书法,痛苦得呻吟出来。
我说:独树一帜才好,不然别人伪造了怎么办?我写成这么差,我容易吗我?!喔,那个X字怎么写?噢,我该知道的。下个字再谢你......这个X字呢?已经下个字了?又要谢你?多麻烦,从此不谢了!大恩不言谢嘛,咱们谁跟谁?是吧?不是?不是也得是!这X字又怎么写?......我任重道远啊,什么时候让大家都写我的字就好了,那样你就得问我怎么写字,别忘谢谢我!啊,美梦啊,......这X字呢,怎么写?......
好不容易写完了几张纸,看了他说:你肯定不会休了我?不论我干什么?他苦笑着摇头说:休不了了啊,休了你,我也活不了了。
我哈哈笑起来:佑生啊,哪天你若真敢休我,我就和你拼了!来人!他一愣,有人进来。
我把一张张的纸递给那人,说:这是给XXX,地址在上面,让他马上送10套卫生马桶和装修人员到这里,月底不到,等骂吧!和他说我在这里办公了,事务问讯都传到这里。这是给XX,让他立刻来见我!见信后三天不到,就别来了,月钱也别要了!这是给XX,跟他说带至少两个人来,我要建信件传递专线,他们一起来策划一下,见信就起身,不得有误......
那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佑生轻笑了一下,说:去办吧。那人转身出去了。
我转身说:佑生,你能不能教我你说话的那个劲儿,去办吧(我模仿着说),多省劲儿,你不知道我得费多大劲才让人干活哪!
他轻声笑着说:那是因为,他们想多听你,骂他们吧。
我盯着他说:这就属于冷嘲热讽了,严重地伤害了我的自信心,我得找回来!又一张双臂抱紧了他的双肩在我胸前,乱晃了几下,他出声地笑起来。我停下来,不放手,看着他的脸,他含着笑,垂了眼睛。还是那么害羞!
我轻声说:你总笑,脸疼不疼?他更笑起来,低声说:有点。抬了头,双手环了我的腰,脸和我的脸贴在一起,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坐了半天。真好!我闭着眼睛。他轻声说:云起......嗯?我说,他接着说:我......多高兴......我心中一酸,差点落泪,贴紧了他的脸,低声说:悠着点儿,后边还有八十多年呢!
他有点发抖,我抚摸着他的背,又轻轻说:咱们这个发抖的病是不是该治一治?你一抖,我心肝就颤!你要哭要笑,给我个痛快的。他笑出声来,又说:云起......我等了半天,他没说话,我悄声说:佑生,咱们俩之间是不是也开始说半句话了?我愿意试试,自己省劲儿,还可以把别人憋死!他又笑成一团。
两个人抱了很久。那些见了路旁相拥情侣就勃然大怒的人,请你们谅解。初坠爱河时,真是除了抱在一起,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才可表达两情相好的温存。到了后来,可以......我心中灵思闪动,一下子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害羞!
他本就是个温和的人,自然面薄,他没有真的爱过他的妾室,可从那些人们所诵诗文来看,他的确恋过他的王妃!但那个女人不爱他,有一种性暴力是冷暴力,床帷之间,自然不会让他高兴,必是设法让他倍感惭愧羞耻......我心中疼痛,我那一夜营帐,无异雪上加霜!可他当时看清了我,竟毫不抵抗,只是逆来顺受,真的牺牲了自己!后来自然更难消解种种抑郁......我暗地里长叹一声,他和那王妃本是如此明摆的事情,我对他用情不深,完全没细追究。接着助纣为虐......他竟还依然爱我!我不禁抱他抱得更紧,知道我决不能再伤他,凡事要耐心......
这次是我说我饿了,两个人才分开。我仔细看他的脸,气色是比昨天好一些。就问他:你早上吃了什么?他想了想,说:一碗粥。中午呢?他说:一样。我气得咬牙,这真是惯出来的毛病,自己的话就吃的这么少!
我要了三碗粥,我的面食和两个清淡小菜。回到他身边,他笑着说:一会儿小沈还会来,你真的,不告诉他?还有,程远图?
我摇摇头说:佑生,任云起要做很多事情,知道他是女子的人,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