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瓶下去,整个酒吧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接着众人就发出暴烈的欢呼声!
碎裂的酒瓶并没有击晕卓尔罕,倒是碎裂的玻璃碴,将他的面部划出一道血痕。
鲜血出现的瞬间,让本就不满的卓尔罕,彻底愤怒了。暴怒之下,也不管身边的同伴,倏然将眼前的桌子掀翻,清理出一条通往方牧近前的路。
“卓尔罕怒了!这会有你好受的,他不把你撕成碎片,你是走不了!”酒保看着自己的酒瓶脱手,心中及痛恨又可怜眼前这个混蛋,在酒保看来,方牧今天不死也要脱层皮。
酒保连忙将吧台上的其他酒杯和几样贵重物品,全都呼啦在一起,收拾了起来。
方牧继续眯瞪着眼睛,像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事了,依旧靠在吧台上,双手双脚都耷拉着,居然趴在了上面,像是喝醉了睡着了。
“小杂货,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你这样的臭虫!我要把你塞到臭水沟里……”卓尔罕几个大步,就来到方牧面前,突然被对方身上的鱼腥味,给熏的不轻。皱了一下眉头,引起额头上的伤口,一阵阵的痛。
伸出宽大地手掌,薅起方牧的后脖颈,就像提起一条死狗。
厚重的大手,几乎能握住方牧一半的脖颈,很轻易的将方牧提溜起来。
卓尔罕往后一甩胳膊,巨大的撕扯力,直接将方牧几乎凌空甩飞起来,要不是被瘫倒的桌子挡住,他还能在飞出一段距离。
痛苦哀嚎声,从杂乱的碎屑中传来,方牧像是惊醒一样,瞪起眼睛看向周围,模样滑稽可笑至极。
“是谁!”方牧用蹩脚的外语喊了一句,痛苦扭曲着身体。
方牧的喊声,没有一丝威慑,反而十分地搞笑,让周围的人继续热烈灿烂的大笑了起来,有的指指点点,有的狂砸酒杯,声音震天,像是在欣赏一场盛宴。
“蠢货,让你尝尝,这个!”卓尔罕似乎并不在乎周围的呼喊声,抬起粗壮的脚就是一击,狠狠地踏在方牧的肚子上。
‘呕……’
方牧被这一击,绞的肚子一阵抽搐,蜷缩起来,将刚喝的酒和早上吃的面饼鱼干,全都吐在他的脚背上。
“额……,真他妈地恶心啊!”不待卓尔罕有所反应,周围距离最近的人,都嗅到了一股死鱼暴浆的味道,发出恶心的怒吼。
“靠!今天是埃迪亚天神的生日吗?出门碰到狗屎了!”卓尔罕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立刻诅咒道。
“卓尔罕你这个蠢驴,赶快把这家伙扔出去,我是来享受美酒的,不是来闻臭泼妇的!”一旁一位原本在看笑话的人,突然开始点名道姓的抱怨起来,敲了敲桌子,将脚边碎掉,只剩瓶嘴的酒瓶,踢向蜷缩在地上的人。
“戈卓,你还有脸来喝酒,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我真是瞎了眼把钱借给你!你还闻泼妇,我看你都舔过吧……”卓尔罕见说话的人是戈卓,也是不客气的回怼道。
可底气上,不是那么的足……
“真晦气!把钱给我记到账上,明天在一起算!”卓尔罕将脚上的呕吐物,在方牧的衣服上蹭掉,对酒保说完就不耐烦的走出了酒吧。
酒保见人都走了,又留下一个烂摊子,很是无奈。走到身后的房门边上,重重的捶了一下。
房门应声而开,走出两个系着宽大围裙的壮妇,脸色暗沉像是没有睡好觉。
这两位妇人出来之后,没有言语,直径来到方牧身边,卷起长袖,探了探鼻息,就地开始在方牧身上摸索。
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一番翻腾后,妇人抬头看向酒保,摇了摇头,起身将方牧架起,和另一位妇人一起抬了起来,直径抬到门外,扔到了大街上。
酒保见没有收获,并没有失望,而是继续忙活手里的活,两位妇人回来后,有条不紊将东西收拾干净,动作极其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件事。
方牧四仰八叉的躺在酒吧的门口,污秽满身,但酒保似乎并不担心,他在酒吧门口会影响到生意。
是的,酒保并不担心,反而更愿意像方牧这样的家伙过来,不仅喝了酒,而且钱也没有少给,主要是有乐趣。
在这个沉寂的小镇上,能看乐子的地方很少,许多人都是因此才来酒吧。
方牧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乐趣,只是这个乐趣,有点短暂。
方牧翻了个身,趴在了地上,有点狼狈,但计划都在如期进行。
可意外!却突然发生,还没等方牧起身,原本已经跑掉的小孩,突然从阴暗地墙角处,向方牧冲了过来,一脚踢在太阳穴上,眩晕瞬间充斥整个大脑。
原本还算完美的计划,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意外,方牧没有想到,小孩会去而复返。
如果方牧现在就昏过去,那之前的努力就全废了。
小孩见到自己一击得中,立刻上手摸索,想要找回自己丢失的克金。
但却并没有发现克金,恶狠狠的冲方牧吐一口口水,拔腿就跑。
原本,方牧在进入酒吧时,就做好了挨揍的准备,但出来以后,居然放松了,这种放松纯碎就是下意识的,被小男孩趁机击中要害。
多次的计划顺利,麻痹了方牧。为此承受这样的代价,也纯属给他提了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