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死我了,进屋说。”
说着话,马一晨进到屋里,随手关上房门,坐在门礅上换鞋,边换鞋边继续说道。
“本来约好做瑜珈的,张菊临时改变主意,我们去做美容了。中午,她又急着回家给孩子做饭,我一个人没事干,想到您爱吃骨里香扒鸡,就特意去百货大楼给您买了一只,估计还热乎呢,您快趁热尝尝。”
孟祥语打开扒鸡的袋子闻了闻,一脸的欢喜,她就喜欢骨里香的味道,没有熏鸡的烟火味。她笑着埋怨了一句。
“你花这钱干嘛,这东西不便宜,爱吃也不能总吃,我刚吃过午饭,留着晚上吃。”
孟祥语把扒鸡放进冰箱,见马一晨换好了鞋,两人便一起进了客厅。
马守道在卧室里问孟祥语。
“是闺女回来啦?”
没等孟祥语说话,马一晨抢着说道。
“爸,是我,我买了骨里香扒鸡,还热乎呢,您要不要起来吃?”
马一晨知道爸爸马守道在睡午觉。
马守道没说话,不一会儿,他便走进了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冲马一晨说道。
“你来的正好,上午我和你妈又收到国外的汇款了,和上次一个数,还是莫名其妙。你妈觉得可疑,弄得我心里也打鼓,你帮着分析一下。”
马一晨感到意外,问道。
“还是美国旧金山那个马丁汇来的?”
孟祥语点了点头。
马一晨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苦着脸说道。
“爸,我哪能分析这个呀,您又不是没问过我,我可没长那样的脑筋。要不您问问我哥?他是领导,应该能分析个八群不离十。”
马守道把嘴一撇。
“算了吧,他一天光工作就够他忙的了,哪有功夫琢磨这个。我也问过他,他就一句话,让我和你妈少浪费这无用的脑细胞,既然人家给了,收下就完了,以后有什么事再说。你说说,你哥这话不是等于没说一样吗?我要是想糊里糊涂收下,我还问他干什么?无功不受禄,这天上就没有掉馅饼的事。”
孟祥语插话说道。
“闺女,你说能不能与一帆有关?我和你爸一直怀疑是一帆的爸妈给寄来的。可是,我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如果是一帆的爸妈寄来的,那二十多年了,他们怎么不来认一帆呢?我和你爸可一直保留着一帆当年的信物呢。我和你爸结婚快四十年了,虽然也帮助过别人,但那都不能称得上恩情,除此之外,我和你爸真的想不到还有谁了。”
马一晨一时也不知所以然,索性说道。
“爸妈,要我说呀,照我哥说的办,既然想不出来是谁,那就先收着,咱不花不就完了嘛,等以后弄清楚了再还回去。”
孟祥语冲马一晨说道。
“要不这样,你陪我去趟邮局,我想让邮局帮我查一查。本来,我和你爸商量好了,等下次再寄来的时候,咱不签收,让邮局原路退回去,可不知道下次寄来要等到什么时候,弄得我午觉都没睡踏实。”
马一晨一脸的不愿意。
“妈,这大热的天,咱再缓缓行吗?过几天,天凉快了,我一定陪您去邮局。”
孟祥语假装生气。
“不行,就今天去,要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马一晨故意做出痛苦的样子。
“我的亲妈呀,你心可真够狠的,我刚从外面回来,您又让我出去。行,我就陪您走一趟,要知道这样,我就不回来了。”
孟祥语满意地笑了笑。
“既来之,则安之,谁让你回来的?我又没请你回来,走,要去现在就去,我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