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争斗唯一没有受到波及的地方,那就只剩下天禄阁了,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晃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
一波三折下,如今被暗中替换的婴儿已经年满两岁,却从来没出去过这废弃的天禄阁,最远的地方,也只是被奶婆抱到庭院之中稍待上一会。
可是那个被替换为皇子的婴儿,此时却是过着锦衣玉食,众人拱月般的生活,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皇家日子。
当初真正的皇子刘辩被替换掉后却早已不知所踪,第一个替换者却成了皇子,第二个替换者如今被拘在这废弃的天禄阁当中,不过总也好过那不知死活的刘辩。
先说这第二个刘辩的替身,从小受这个奶婆喂养与照顾,总算有惊无险地活到现在。
明哲保身的奶婆,虽然咬掉了自己的舌尖,但是事后伤口愈合后,还能含糊不清地说出一些话来。
正是因为如此,善良的她准备在照料到皇子稍许大些的时候,给皇子刘辩一些启蒙式的教授,包括识文断字和一些宫中的礼仪与注意的事项。
她也曾畅想着这位皇子有着一日,能够重获皇恩,破出牢笼,重见天日,继承大统。那么她这个相依为命的奶婆子,自然也会水涨船高,后半生的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可是奶婆在悉心照料刘辩到两岁的时候,却突然发生了一件奇异之事,让奶婆着实受惊不小,但过后也让她欣喜万分。
在以后的日子里,让这二十多岁的奶婆,对刘辩这个皇子崇敬有加,心怀敬畏。
这还要从其两岁时的一天夜里说起,那时候屋外气候恶劣,年久失修的楼阁,在的吹打下仿佛摇摇欲坠,不断地发出“嘎吱嘎吱”般的声响。
外面大雨临盆,屋内更是从小雨绵绵滴答个不停,屋内原本就阴凉无比,加上这样的气候,这让有些发烧的刘辩病情越发加重了起来。
到了深夜之时,睡着的刘辩突然开始抽搐起来,继尔浑身冰冷,脸色惨白,哭泣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这下可急坏了奶婆,一旦这个皇子有什么不测,她可是难辞其咎,自然也跟着小命不保,哪怕这失宠的皇子身份,也不是她这条贱命可以比拟的。
可是天禄阁里只有她们两人相依为命,外面庭院大门紧锁不开,更是从无外人光临。比起那些冷宫之地更加不如,真所谓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她此时只能将皇子之躯紧紧搂在怀里,想靠自身的体温让皇子冰凉的身体回暖,希望度过这次难关。她嘴中开始念念不断,更是在心里寄希望于,冥冥之中的神灵给予护佑。
奶婆眼看着怀中病重的皇子,已经越来越不行了,便万分感慨地说道:“走了也好!皇宫本是牢笼,皇亲亦是坟冢,来生切莫还在帝王家。”
这一夜让她好生煎熬,说是度日如年也不为过,怀中的皇子曾数次中断了呼吸,还一时没了体温。
好在过了一会儿,又神奇地自行恢复过来,否则事后她也只能三尺白绫自决于房梁,跟着皇子刘辩去了。
长夜漫漫,忙碌了一晚后总算离去,这时的奶婆才稍稍放下心来,看着怀里的皇子已经进入到熟睡之中,经过一夜的折腾总算是活了下来,这才放松地叹了口气。
事后她也只是在心里面暗暗认为,天子刘辩自然有着神灵庇佑,断不会如凡夫俗子般脆弱短命,要不然怎么会称之为天子。
这时原本熟睡中的婴儿突然睁开了双眸,不哭不闹,眼中现出茫然地神色,那目光就像在看陌生人一样,又好似来到了一个完全不熟悉的环境之中。
“屋内很是空旷,屋顶、书架等皆是古香古色,虽然已经有少许磨损,但是依稀能够看出华美精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皆像是古代之物?”苏醒后的刘辩有些疑惑地暗道。
奶婆看到怀中的皇子如此神态不免一愣,心想对方是不是饿了,于是眼中满是疼爱之色,一边伸手去抚摸着对方的脸庞,一边将怀中的衣扣解开准备哺乳一番。
谁知对方竟然伸出细嫩的小胳膊阻挡着她的手,同时小脸现出羞涩的神情,这一刻让奶婆心中有了错觉,仿佛她怀里的不是婴儿,而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男子。
“不,不,不用了!”刘辩脸色憋的如红纸般,总算奶声奶气的说了句话,同时身体不停地左右挪动着,试图想挣扎着从奶婆怀中下来。
闻言后的奶婆如同受惊的奶牛一般,双手一哆嗦,差点将怀中的婴儿扔到地面上。
未入宫前,她也曾在民间见到说话比较早的幼儿,但那都是模糊不清地吐字,往往能将一个字或两个字说清楚就很是不易了,并且多数都是单一爹、娘之类的称呼字样。
可是这苏醒后的皇子刘辩如同大人般说话,而且说话清晰,顺畅无比,如果不是奶声奶气的童声,她都以为怀中是哪个神魔鬼怪下凡了。
她开始四处张望,始终怀疑是不是刚才耳边产生了幻听,根本与怀中两岁的婴儿无关。
奶婆如此的惊讶下,这怀中两岁的刘辩此时丝毫不下与她,甚至内心里更加惊慌失措。
“靠,我怎么变成了一名婴儿?”看到一双温暖而有力臂膀,在紧紧环拢着自己时,刘辩立即反应了过来,心中暗自腹诽了一句。
“这是哪里?这个女人又是谁?我怎么躺在在她怀里?真是好丑啊!”此时刘辩的内心中,一股脑地涌出来百多个问号。
“白花花的大脸盘子扑满了粉末,两道细细的眉眼几乎成了一条缝,蒜头鼻子,艳红的阔嘴,同时还呲着一口又大又黄的板牙”
在怀里仰着面的刘辩,无法不去看这个凑到面前的女人,她已经挡住了几乎所有的视线。
这时奶婆的惊讶之余开始研究起怀中的刘辩,她怎么看这个自己喂养了两年的皇子都有些异常,甚至心中还陡然有股陌生之感,仿佛头一次从外人手中接过来一样。
越是这样感觉就越强烈,于是她不断的观察着怀中的婴儿,可是容貌还是那样的眉清目秀。
只是那双透亮的眼睛似乎多了一份,以往不曾有的灵动,就像被画龙点睛了一般,跟之前相比也多了几份活力和灵动感。
此时的刘辩马上闭上了嘴,心慌、无助的小眼神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难不成我转世投胎了?这不可能啊?我记得爆炸的时候我被掀起的气浪和声响震晕了过去”他开始极力地回忆起来。
他前世叫做楚歌,年龄二十五岁,高中念完后便失业在家,家里条件很是普通,父母无法给他太多的帮助。
于是他在那个年代里,整天不爱学习,在生活中有些得过且过,但是好在为人机灵、有胆识,也很仗义。
没多久,楚歌的身边很快聚集了一群跟他一样无所事事的人,他们每天都过着打打手游,吹吹牛,喝喝酒,偶尔打个群架的小日子。
虽然他没有做过什么恶劣的行径,但长期下来,也很是让左邻右舍瞧不起。
直到有一天,父亲为了怕他长期下去真学了坏,便提早退休,让他接班成了一家烟花厂的技术员,远离那些混混,这才让他以后有了稍许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