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山听到弓箭声,马上把头一歪,但还是慢了一步,陆朝飞射出的羽箭击中了他的左耳,他忙惊叫道:“有埋伏!大家小心!”
谢员外可没有这么幸运,他被潘少祥射中了胸膛,顿时跌下马去,摔了个半死。
“耶!”潘少祥兴奋的喊道,“射中了!我射中他了!”
与此同时,得到命令的其他喽啰们也开弓放箭,射杀已进入埋伏圈的狼兵,狼兵顿时慌乱起来,他们拔出佩刀,拨挡羽箭,但箭如雨下,又是夜间,能见度不佳,没一会,狼兵就被射倒大半!
岑山的坐骑也被乱箭射死,他也跟着坐骑跌倒地上,他的护卫此时都奔了过来,把他围护在中间,一时,羽箭伤他不着。
羽箭射完后,陆朝飞他们就挺着长枪,冲上去刺击狼兵,双方人马于是混战在了一起。
潘少祥快步冲了过去,手起刀落,把惊慌无比的谢员外的头颅给斩了下来。
狼兵虽然武技超群训练有素,但此刻只剩下不到三十人马,面对五倍于自己的喽啰,他们还是有点心慌,寡不敌众,最后,全被歼灭,只有岑山一人在护卫的掩护下,逃回了百户所。
梁朝风赶到时,此处战斗已经结束,他有点遗憾的道:“可惜,来晚了。”
陆朝飞道:“不算晚,他岑山逃走了,梁兄快去追吧!”
“没问题!”梁朝风于是策马奔向狼兵百户所。
“我也去!”潘少祥骑马跟在后面。
没多久,梁朝风他们来到了百户所,此时所里只有十多名狼兵在,狼兵见到梁朝风骑马闯入所里,马上拔刀围攻他。
梁朝风舞动长枪,与十多名狼兵大战起来,没一会,狼兵就全被他杀死了,潘少祥见此,佩服不已。
杀死狼兵后,他们在百户所里搜查岑山下落,但翻遍了每一处角落,就是找不到岑山。
梁朝风叹道:“兴许他逃走了吧!”
潘少祥道:“他能逃去哪里?”
梁朝风道:“有可能是去指挥所搬兵去了。”
潘少祥道:“我们杀去指挥所!”
梁朝风摇头道:“不可鲁莽行事,指挥所有重兵把守,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哦!”潘少祥有点失望。
梁朝风道:“我们一把火把这百户所给烧了吧!”
“好!”潘少祥赞成道。
梁朝风于是下马,要去拿火把,将这百户所点燃。他拿着火把,在火光的照耀下,他突然发现地上有血迹,一路延伸,进入厨房里,他跟着血迹,走进了厨房里,血迹又延伸到一个大灶里,只见灶里塞满了柴火,他把柴火一掀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就刺了出来,他往旁边一闪,躲过了刀袭,躲在灶里袭击他的正是左耳受了箭伤的岑山!
岑山跳出灶来,继续攻击梁朝风,此时梁朝风手里只有火把,别无兵器,他于是拿火把与岑山对打。
这时,听到动静的潘少祥持刀跑了进来,他立刻上前劈砍岑山,只是,他武功一般,非但没有能杀死岑山,自己反而被岑山一刀劈中了手臂,顿时鲜血淋漓。
“接刀!”潘少祥向梁朝风喊了一声,同时把刀扔给了梁朝风。
梁朝风接过来刀,开始进攻岑山。
两人大战八十回合,岑山不敌,被梁朝风一刀砍中了大腿,跪在地上。
“让你来!”梁朝风把刀扔回给潘少祥。
潘少祥此时已经包扎好受伤的手臂,他接过刀,冲向了跪在地上的岑山,用刀劈砍他的手臂、肩膀、大腿和后背,直把他砍成个血人!他总共在岑山身上砍了八十一刀,岑山才慢慢断了气。
潘少祥此时大喊道:“爹!娘!我终于给你们报仇雪恨了!”
杀死岑山后,梁朝风一把火把整个百户所给烧成了灰烬。之后,他们骑上马匹,奔回三堡岭,想与陆朝飞他们一道返回拉雷山。
这时,潘少祥突然道:“梁兄,我想回家看看!”
梁朝风想了想,道:“我们跟你去吧,你一个人去太危险。”
“好啊!”潘少祥喜道,“我家有很多粮食,你们都搬上山上去吧!反正,总比留给那些狼兵强。”
梁朝风道:“你把你家的粮食都卖掉吧!”
潘少祥道:“卖?卖给谁?我没有这工夫等啊!还是你们搬上山上去吧!反正我也入伙拉雷山了。”
梁朝风想了想,道:“好吧!先搬到山上去,看大王如何处理。”
潘少祥于是招了招手,道:“我们去!”
梁朝风他们跟在潘少祥后面,往他家赶去。
没多久,他们来到了潘少祥家,翻墙进入里面,只见大厅的地上还留有很大一片的血迹,是潘乔夫妇留下的。
“我爹娘呢?”潘少祥自言自语道,他在家里四处搜寻,没有能找到爹娘的尸体,他又跑去后院查看,只见菜地里有一个大土堆,他估计爹娘就被埋在这土堆里,于是想挖来看个究竟,但想想,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爹娘尸体应该已经腐烂,估计难以辨认了,他又犹豫了,但又不甘心,于是心一狠,找来锄头,挖开土堆,他不顾恶臭阵阵传来,小心翼翼的用手扒着泥土,终于见到了两具已经腐烂了的尸体,通过服装,以及服装上的刀痕,他能确定,这就是父母的尸首,于是又把父母尸首给埋了起来,然后他找来蜡烛、香和纸,祭奠父母。
一旁的梁朝风和陆朝飞均为他落下了眼泪来。
“我们走吧!”潘少祥主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