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婧有些急了,气恼地挖了我一眼,细腻白嫩的小手抓上我的袖口,气鼓鼓地问道:“旭东,你说什么?你明明说过的,你明明说过说过,你要娶我的,怎么,想死不认账?”
雪婧说着,眼圈就泛红了,隐隐约约还有晶莹的泪光一闪一闪的。
我暗道不好,玩大了,慌忙地将雪婧搂在怀里,柔声安抚道:“我不是不认账了,没有没有,我记得清清楚楚的,等医院起来了,我们就结婚。到时候,我们就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等我们老了,我胡子都白了,你头发也白了,咱们眼睛都花了,就去开个小诊所,每天一日三餐,粗茶淡饭,晒晒太阳,读读报。”
眼前,似乎真的浮现出我们的晚年生活,一片夕阳之下,雪婧花白的头发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们坐在摇椅上,看着孙辈的小孩子们在院子里打打闹闹。
世事纷乱,又与我们两个暮年之人有何干系?
“旭东,你说得真的很美,你知道吗?从见到你之后,我就幻想着这样的画面,从前的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我好喜欢这句话,从见到你后,我就希望能倚靠在你的臂弯里看日出日落。可是,大学时,你没给我机会,我痴痴地等着你,结果你和王雅梦结婚了,我年纪大了,耽误不起了,就结婚了。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圆梦了,谢谢你,替我把那个梦又说出来。谢谢你,给我这个圆梦的机会。”
雪婧说得很真情实感,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我痴痴地听她诉说着,紧紧地将雪婧圈到怀里,暗中感谢着上天的眷顾。
我曾与珍宝失之交臂,所幸,上天给我我第二次机会,让我得以把失去的珍宝拥到怀里。这次,我不会再失去雪婧了。
我们依偎着,没有任何关于的私念,仅仅是两个在这喧嚣寂寞的城市中两个孤寂的灵魂的相遇。
原来,真的有人这样爱我。
这是我从没想到的事情,我是个不相信情爱的人,我觉得,情爱是荷尔蒙作用的效果。就像我遇见王雅梦,如果不是因为她漂亮,我也不会注意到她。至于她,我不晓得她贪图我的什么,可能是我听话至极的窝囊,以及还算看的过去的皮囊。
我原来知晓苏雪婧喜欢我,但我猜想,她不过是因为追求她的人能从城南排到城北,只要她笑笑,没有她讨不来的东西,她的身边,总围着一大堆男孩,争先恐后地献着殷勤。大抵是我对她爱搭不理,反而激起了她的兴趣吧。
但是,现在,我才明白雪婧和其他人不一样,雪婧是真的爱我的,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个废物罢了,只有雪婧,从头到尾没有看不起我,从头到尾都站在我这一边。
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可贵不是吗?
我和雪婧温存了一会儿,雪婧柔声柔气地同我撒娇道:“旭东,我饿了,我要吃东西,你抱我去吃东西。”
我微微一笑,将雪婧拦腰抱起,雪婧的腰肢很轻盈很纤瘦,盈盈一尺,不足一握。我记得,历史上就有一个昏君痴迷于女子纤细的腰围,楚王好细腰,宫女多饿死。美人细腰,着实打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