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再加二十万,一百二十万怎么样?”
沈浪的脑袋摇得像泼浪鼓一样,然后起身就准备走。
老头叹息一声,拿出一张名片,对沈浪道:“我是真喜欢这件东西,小沈你再考虑考虑,如果考虑好了,随时可以联系我。”
沈浪接过名片,道了声谢,然后毫不犹豫的抬脚就走。
老头的嘴角一阵抽搐,也没心情再喝咖啡,连忙结账走人。
可是,刚走出咖啡店门,他的脚步一顿,脸色随即一变,只见沈浪又被两个老头给堵住了,几人在聊着什么。
沈浪很是郁闷,刚一出来就又被两个老头堵住,组团来忽悠了?
不过,其中那个鹤发老者一开始就表明身份,“小兄弟你好呀,冒昧的打扰一下。”
“我叫郑浩阳,是古玩圈里的收藏家,在本地也算是小有名气,小兄弟你稍微查一下就知道我是不是骗人的。”
说罢,还递过来一张名片。
沈浪接过名片,显示是一个家具公司的董事长。
鹤发老者旁边那个身穿短褂的老者插话道:
“小兄弟,老郑可是关注你有一会儿了。”
“如果你那物件还未出手的话,可否让我们掌掌眼,如果我们想要收藏,保准给你一个不错的价格。”
“毕竟,我们这些真正的收藏爱好者,收藏的初衷可不是为了赚钱的,所以也愿意为喜欢的东西出好价钱。”
“如果我们有同类物件,不想收藏,也可以帮你介绍给圈里其他藏家,对你也无任何坏处?你看如何?”
短褂老者说得也在理,沈浪的初衷还是没变,本来就是来卖东西的,也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潜在的买家。
咖啡馆就在眼前,那就进去谈呗。
一行三人刚一转身向咖啡馆走来,就看到之前那个老头离去的背影,两个老头相视一笑。
三人来到沈浪之前坐着的那个角落,沈浪也不废话,直接拿出东西给两人看,然后准备听他们的评语。
反正,只要说自己的东西不是明末清初的,什么工艺粗糙之类的话语,就直接拿东西走人。
崇祯给老子的,琢玉作坊进贡到宫中的东西,那绝对是当时的顶尖货,怎么可能如此不堪?
站在上帝视角就是好,哪怕是古玩圈里的小白,也不怕被人忽悠。
郑浩阳和那个短褂老者两人用放大镜仔细的观察了子冈牌的各个细节,这才互一点头。
短褂老者应该是这方面的专家,他首先出声道:“小沈啊,你这件子冈牌,应该是明末清初的。”
“确切的说,很可能是明朝的,因为它明显带有琢玉作坊最早期的工艺。”
“这琢玉作坊就是陆子冈大师创办的,而陆子冈则是嘉靖、万历年间的人。”
这老者一开口,就提起了沈浪的兴趣,这才是真正的实诚话。
虽然这块子冈牌是在1643年的时候被崇祯赏赐的,但不能说明它就是在1643年制作出来的,很可能提前几年甚至几十年就已经制作出来了。
所以,说它是明朝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压根儿和清朝沾不上关系。
沈浪不急着谈价钱,而是问道:“先前那文石馆的老板说,这块地方工艺很粗糙,从而认定我这块子冈牌是清末民国的。”
说罢,他还将那块地方指了出来。
短褂老者笑笑,解释道:“其实,这不是工艺粗糙,而是古人刻意为之,而这项创新工艺,还是陆子冈大师本人发明出来的。”
“他故意将玉牌上所刻诗句和图案外的地子磨成砂状,粗糙得好像磨砂玻璃,称为‘碾磨地子’或‘毛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