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不再像之前迁都那般,靠一两个大臣势单力薄的与一群人对战,而是主动承担起了责任。
从历史资料中,崇祯也知道这光时亨是什么货色,心中冷笑。
他淡淡的回应道:“既如此,光卿可愿为我大明担一城之责?”
“朕不用你与城共存亡,坚守三日即可。”
光时亨听到,脸色不由一变,连忙道:“陛下,臣并非守土之将,不懂战法,如何守城?”
“朕不用你守,朕赐你尚方宝剑,你坐镇即可,谁敢弃城而逃,立斩之。”
崇祯的意思很简单,谁要觉得可守,那你去。
光时亨脸色再变,京畿那些城池什么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拿什么守?别说坚守三日,一日都难,去了必死。
他这种人,满口的仁义道德,慷他人之慨,临到自己头上,却是担不起这个责任。
见光时亨一时语塞,崇祯又继续道:“身为兵科给事中,难道光卿不愿为朕分忧吗?”
光时亨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连忙话风一转的道:
“陛下,臣刚才想通了,陛下所言极是,密云、怀柔等地,城防破败,兵员严重不足,根本难以抵挡建虏十万大军。”
“建虏凶残,既如此,便应该保存有限力量,择一良机,寻一地利,再与建虏死战,方有可胜之机。”
“果然是无耻之徒。”崇祯在心中暗骂。
有了光时亨的前车之鉴,反对之声一下子消弥了不少,让别人死守可以,让自己去,那可不行。
当然,也有一些忠臣,诸如蒋德璟、范景文、方岳贡等,他们这些人就算想去,崇祯也不会答应的,这明摆着送死之举。
趁着反对之声少了大半,崇祯快刀斩乱麻,立即命王承恩派人去传令,然后匆匆下朝。
沈浪回到军中,立即进行了全军总动员,将建虏入寇的消息通报了下去。
“弟兄们,这阵子我们剿匪也剿烦了,那些土匪都是乌合之众,不是我军一合之敌。”
“一个个穷得叮当响,剿来剿去也没剿到什么好东西。”
“如今不用慌了,有一股实力还不错,人数比较多,还他娘的很有钱的匪寇自己送上门来了,他们就是我军很多老兵熟知的建虏。”
“以前没见过建虏的那些人,把建虏说成有三头六臂似的,让那些没有见识的人来问一问去年跟随周大人在杨柳青击败建虏的老兵。”
“让他们告诉你建虏是个什么鸟样,不就是一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头上顶着一根老鼠尾巴吗?”
“上次还有几个老兵告诉我,当初他们把建虏的脑袋砍下来,就用他们头上的老鼠尾巴把这些脑袋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这多牛气?”
听到沈浪有声有色的描述这种场景,下方的士兵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不少心中对建虏还有些畏惧的士兵,也放松了不少。
沈浪又继续道:“去年那些老兄弟斩了建虏的头,可是毛都没捞到几根,因为咱们陛下当时穷啊,想奖励弟兄们,可拿不出银子。”
“现在不一样了,咱们是勇卫营了,是陛下的禁军。咱们之前上缴的六十多万两,陛下都给咱们预备着。”
“咱们上缴上去的,得让陛下全部再赏赐下来。”
“一个建虏脑袋五十两,宰掉万把多个就够数了。”
“弟兄们,有没有信心?”
“有……”全军一起高喝。
沈浪再次高声问道:“再大声告诉我,有没有信心?”
“有……”
看着下方的山呼海啸,在沈浪左右的周遇吉和李若琏皆是激动不已,也忍不住大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