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种事,苗景山自然来了兴趣,大妈看我们压根就不害怕,也不多说,扭头就离开了。
我俩找了一圈,又不能上山,一合计就等到晚上看看吧。
虽然三舅姥爷说魏兴安唱戏就要离开,但是人这好奇心一起来就把控不住,就跟之前去麻姑村一样。
到了晚上,工人们都回去了,四周顿时显得死气沉沉,漆黑的夜色中,只有戏台方向的灯光最为明亮。
我和苗景山躲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头,一边把玩手机,一边看着戏台方向。
“小刀,你真不考虑下我表妹吗?”苗景山这二愣子就会来事。
“得了,别说这废话。”我有点后悔带这家伙出来了,一点都不省心。
苗景山脸皮很厚,在我耳边念念叨叨的,等到夜里十点多左右,忽然间,戏台处传出一声锣鼓的铛铛声。
紧接着,一个穿着戏服的男人走出来,涂抹厚重胭脂,手拿一把双花大刀,在台上比划。
男人看不清面容,但是身材非常魁梧,聚精会神的唱着戏,声音厚重沉稳,高低起伏,很有情绪。
苗景山听得有些痴迷:“唱得不错,没啥可怕的啊。”
我眉头一皱,因为我隐约间看到魏兴安朝着我们所在的位置看了眼,似乎是发现了我们,但却全然不在意,依旧在唱着曲。
约莫十来分钟,忽然间,山坡上,几十个草包建筑猛地传来铛铛声,声音急促沉闷,与此同时,一群人从山上走了下来。
他们外形和正常人无异,有男有女,也有老少,但身子略微有点僵硬,应该就是魏兴安的先人。
众人落座后,都盯着台上的魏兴安,看似是观众,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时候,苗景山猛地回过神来:“不对,小刀,我他么听说魏兴安的亲人都死了,死于十几年前,这些该不会是……”
一瞬间,我头皮发麻,对啊,这些人里头还有小孩妇女,压根就不像是先人。
忽然间,魏兴安猛地双刀一指,那些台下的观众一个回头。
他们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们,冰冷的寒意从头到脚,苗景山嗷呜一声:“卧槽,真邪门了,赶紧走吧。”
不管这唱戏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也害怕了,这鬼地方比麻姑村还要恐怖,那好歹都是大活人美女。
我点点头,急忙和苗景山扭头就要离开这鬼地方,可路过青瓦房时,忽然间,那墙上的鬼脸面具亮起了一道红光,几十个鬼脸面具都对着我们笑。
没有声音,就是沉闷无声的笑,苗景山当时就愣了下。
“别看,快出去!”我一把拉着苗景山。
然而鬼脸面具仿佛有一种魔力,我俩一下感觉到视线有点模糊,就跟近视一千度似的,迷迷糊糊中,又回到了戏台的方向。
“小刀,我们遇到鬼打墙了?”苗景山终于是害怕了。
“不,这地儿被魏兴安动了手脚,难怪那些工人急忙离开。”我一下子有点明白过来。
既然出不去,那我索性就盯着戏台看,魏兴安唱的很起劲,足足唱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他抬头看了下月色,此时是十二点整,忽然间,矮坡上传来锣鼓声,好似丧魂钟声一般。
几十个人纷纷起身,他们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离开,我瞅了眼魏兴安,发现他正坐在那休息,一咬牙,对苗景山说:“咱们跟过去看看,我总觉得这地有点邪性。”
“小刀,今晚上我可是你的人了,你一定要保护我。”苗景山露出惶恐害怕的神色。
“你他么怎么是我的人了,老子没那癖好。”我推了下苗景山,然后急忙跟在这些人后头。
这些人身上都有浓重的药香味,步伐有些不稳,一路上没有说话,而我和苗景山也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