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叔真奇怪,怎么时而对我态度好的不行,时而对我客气到极致,难道pd们找了一个精神分裂患者来参加真人秀节目?
不行,回去我得让灿烈欧巴帮我查查。如果他真的有精神方面的隐疾,即使让我赔上天价违约金,也要跟《我们结婚吧》节目组解约。’
走出门去的蒲宝英对刚才的怪异气氛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没想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善变,只能先办法让经纪人从pd们的嘴里打听打听情报。却不知道屋内一个被她伤到的人,心中早已是泪流成河。
“哥们!嘿!哥们!”摄像VJ的呼唤把我拉回到了现实生活中。“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医生?”
‘对,没错!我是生病了,可我得的是心病。我的确受伤了,可我受的是情伤。医院可以治好我的身体,但却永远医不好我这颗粉碎的心。’
面对摄像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他的建议对我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大概是今天是我第一天拍摄的原因,整个人神经都是紧绷的。现在录制快要结束了,身体有些顶不住。也不用看什么医生,睡一觉就好了。”
“那个!这位嘉……”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摄像大哥的关心。”
现在的我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用美梦抚平我内心的伤痛,忘掉那个本就不应该属于我的女人。那有什么心思跟摄像VJ墨迹呢?在简单的打过招呼后,就把他赶出了婚房。
说来也奇怪,房子里有人陪我觉得他挺烦,但只剩我独自一人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好好孤单。按照以往伤心时的惯例,我想来一瓶啤酒助眠。
可是抠门的节目组连蔬菜都没给我们准备,怎么可能在冰箱里面藏啤酒呢?在仔细找寻了一番后,我放弃了寻找啤酒的想法。
拿起了手边的老爷机,打算叫人外带啤酒。想必大家都以为我要点外卖,那你可真是高看我的经济情况了。
为了填补律所资金漏洞,我可是把签约所得都交给崔时灿安排处理。现在连吃顿饭都要使用非法手段,怎么可能会花那冤枉钱去赞助外卖平台呢?
(我承认逃单的事情,有一部分原因是受节目组的规则限制,但另一部分原因是我真的穷的揭不开锅了。如果不是带着宝英不忍心让她跟着我吃苦,估计我一顿泡面就把晚饭对付过去算了。)
当一个人穷又想买醉的时候该怎么办?答案是叫上死党一起喝。崔时灿作为跟我一起从小长起来的发小,光荣承担起了带来商品的责任。
而且我之所以这么穷就是被这孙子害的,吃他一顿白食,我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当然身为一名伟大的人民律师,我做人还是有底线的。
肯定不会让他买什么贵的要死的澳洲龙虾带过来,只是让他简单打包了一些家常菜过来聚餐——我出场地,他出材料的那种。
‘咚咚咚!咚咚咚!’
今天来的也太快了吧,这才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已经从瑞草区到了JN区,我这边厨房还没有整理好,时灿就已经到了?开门一看,不是他还能是谁。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搭把手,把东西搬进去。”
我就纳了闷了,明明在手机里我只是对他说来之前带点菜过来。他怎么搬了三大箱东西送到我这里来了?难道有钱人印象中的一点点指的是整家超市吗?
“我记得明明跟你说的是一点点啊,怎么你把整个超市都搬到我家里来了?”顺手掀开一个箱子上面的泡沫板往里一看,“我的老天爷!这么大块新鲜的牛羊肉,你小子从哪里弄来的。”
“从哪里弄来的你管不着,你只需要知道这些东西是我拉来救济你的物资即可。”
时灿他似乎也对这些肉宝贝的紧,见我擅自开箱,赶忙从我手里抢过箱子,拎着它就往婚房里走。
“救济?我有什么好救济的?自从房租还清以后我是吃嘛嘛香,身体倍棒,今天晚上我还吃了法式大餐庆祝自己第一天节目成功结束呢!”
反正吹牛又不上税,当着自己死党的面可不能露出丝毫破绽,不然很容易就成为未来受制于他的黑历史。
“你呀,还是老样子。明明过得就不怎么样,还要强撑着脸面装样子。现在就我们两个,又没有外人在场,你跟我这么装有意思吗?”
在搬完那箱子牛羊肉后,时灿见我依旧不打算帮忙,不由得抱怨了我几句。
“真搞不懂到底谁才是老板,明明你只是我手底下的打工仔,可是每次干活当苦力的偏偏总是我这个老板。”
“唉!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咱们律所里成功率NO.1的金牌大状,是整个齐灿律所最为宝贵的资产。你对我好点,我就能让你的钱包更鼓点,关系很明了,逻辑很清晰。”
面对我的自恋宣言,崔时灿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我如何沟通,干脆闭上嘴老老实实当起了蔬果肉类的搬运工。
材料到位,厨房到位,大厨——也就是本人到位!剩下的就是用双手把食材变成一道道美味的菜肴了。
我在厨房里忙活的不可开交,时灿这小子还不忘给我捣乱,自己拎着一瓶凯狮啤酒斜靠着厨房柜门,吊儿郎当的矗立在那里。
“哟!怎么着?我们崔大少这是打算学习学习民间烟火,想要自己掌一回勺了?”
时灿对我的日常调侃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他也不生气,反手将了我一军。
“掌勺我是没有意见,但你确定我做的东西你敢吃吗?”
这话正中我的痛处,时灿这小子哪里都好,就是在烹饪方面天赋全无。自从我吃了他做的四喜丸子腹泻一整天后,我就再也没敢吃过他下厨做的菜。
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了避免再遭他的毒手,我还是赶紧认怂吧。
“我当然不敢吃了!所以时灿还是赶紧去客厅老实呆着吧,别在给我裹乱了。”
“那你打算让我坐在‘小花栗鼠’的座位上,还是坐在‘怪大叔’的位置上呢?”
崔时灿的调笑让我手上的菜铲子猛地一顿。
‘这事不是我跟蒲宝英在地铁上说的悄悄话吗?时灿他是怎么知道的。’
“思齐!思齐!锅里的菜焦了。”时灿的呼叫把我拉回到了现实里,这时候锅里的菜焦的都不成模样,根本没法继续吃,只好倒掉重做。
但刚才时灿的话萦绕在我脑海里,经久不息,挥之不去。让我烹饪的时候完全不在状态,炒了一盘花生米后就草草了事。
“嚯!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只炒了一盘花生米当下酒菜。老实交代,我的酱肘子呢?我的小羊排呢?是不是被李思齐你这个浓眉大眼的给私吞了?”
“今天没心情做饭,就这些东西你爱吃不吃!”开玩笑,现在可都是卖家市场。作为供应方,我能让崔时灿拿住了痛脚?
“平白无故的发什么火啊?我又没说不吃。”
对于这盘出卖尊严才换回来的花生米,这小子可是宝贝的紧。连碰都不给我碰一下,当做下酒菜,喝着凯狮啤酒全都吃光了。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看着损友饿死鬼投胎似的吃相,我沉闷的心情丝毫好了不少,我想这应该是比惨理论的安慰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