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今儿也是考试的第一天。
永森高中，高三一班教室。
仍是往常职业装束地李然然手拿课本，站在讲台前看着低下地四十几个同学：“大家都应该知道了，今天是考试第一天，上午考语文、英语。
下午考数学、物理～嗯～既然我是你们地班主任，那么，至少在语文这个科目上，我不希望大家地平均分比其他班差，好了，第一科八点开始，还有些时间，我再带大家复习一下吧。”
今天地莫羽出奇地投入。根本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那玩手机，而是跟其他同学一样，低头温习着功课。
成败在此一举。
“时间也没多少了，我最后强调一下背诵段落吧。”李然然让大家翻开课本，指出了几个重点段落，而后又在黑板上写了几首唐诗：“高考时，默写这一项的分数是白给分地。
也是你们必须要拿分地，咱们刚开学不久。所以这次默写考题很简单，范围很小。
就在我给大家指出的这些段落里出，嗯，如果就这么些内容还有人错，考完试后可就别怪我罚你们抄课文
约莫三个段落和四首唐诗，嗯，很简单，只要稍稍留心，基本不会有人错的。
然而，一颗心思都扑在书本上的莫羽却没有听见李然然透露的考题。
二十分钟后。
“我去拿考卷，大家可以稍微放松一下情绪，太紧张也不好。”
随着高跟鞋的声响消失在班级门口后，屋里同学方轻轻议论开来。
学习好的家伙讨论题目，学习差的家伙随意闲聊，甚至，还在琢磨怎么作弊能不被李然然发现。
无疑，李晨就是其中一员。
后座地他使劲拍了拍莫羽：“老大，赶紧把课文抄桌子上啊，一会儿省的抓瞎。”
莫羽牛气哄哄地摇摇头，开着朋友式的玩笑：“作弊？nono！这点东西我早就背下来了，还用地着作弊么？”
“不是吧？”李晨一边抄着小纸条，一边撇嘴道：“别人都知道你是语文上次是零分，吹吧，逞能吧，反正我一会儿可不借你抄，嘿嘿，到时候语文成绩再低，笑话可就大喽。”
莫羽直接无视了他，侧身看了看心事重重的李惜文，“怎么样？复习的还好吧？”
李惜文没有瞅他，沉吟着淡淡一点头：“嗯。”
莫羽眨巴眨巴眼睛：“嗯，加油。”
瞧得人家爱答不理的样子，莫羽显得很奇怪，耸耸肩，旋而继续复习着。
抄好作弊纸条地李晨松了口气，瞅着信心满满的莫羽，不由古怪起来：“老大，你不是真复习了吧？这次你感觉能考多少分？”
?
“呵呵，就这么点东西还用复习？”两人打趣打习惯了，莫羽随口就说了句玩笑话：“这次语文嘛，我怎么也能考个99分吧，当然了，100分也差不太多。”从某种角度讲，这也算是种心理暗示
李晨鄙夷地竖起中指：“吹，接着吹。”
“99分？你说你能考99分！”在莫羽与全班同学诧异地视线下
平时蔫吧唧唧的那个乖乖女李惜文，此时竟是霍然起身，目光直直打向莫羽！
莫羽懵了：“呃，你怎么
班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李惜文呼呼喘着娇气，咬牙盯着莫羽：“你知道99分意味着什么么？
意味着除了作文允许扣一分外，其他题目都要满分！
没错！我是考过99分！但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花了多少精力么！
我每天放学回家都要花五个小时学习！甚至吃饭时都要把书放在桌边！
一边吃一边看！可你呢？别说去复习了，你从开学到现在地上课时间，有一天认真听讲了么？有一天认真完成作业了么？你就这么懒懒散散的，随便就能考99分？”
前桌地李琪琪赶紧丢给莫羽一个眼色。没招谁没惹谁的莫羽苦笑着摸摸鼻子：“抱歉，我刚才是跟李晨开个玩笑，说着玩的。”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话莫羽越想越对。
平常，也就和告过一次白，不过上次那件事李惜文和自己关系相当融洽，
甚至。从未把作业借过别人地李惜文都几次三番地借给了自己。
然而仅仅是莫羽的一个玩笑话，便让这份融洽画上了句号。
这个转折，不可谓不大。
跟两人关系都很好的李琪琪见莫羽没有生气，不由暗暗点头，随即，轻轻对李惜文挤挤眼睛：“然然，李老师快回来了。”
她不知道两人间发生过什么，只觉得这事儿。李惜文有些莫名其妙了。
李惜文通红着脸颊又看了莫羽一会儿，方快速拉好椅子坐了下：“莫羽，这种轻挑的话。以后请不要再说了。”
别看李惜文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发起火来却很有气势。
莫羽歉意地挤出一个笑容：“不好意思。”
“我说李惜文！”谁想，一直冷眼旁观的李晨突然说话了：“你什么意思啊？无缘无故跟老大一通大喊，他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