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夏家客厅。
落汤鸡似的柳初夏合上雨伞,走过去丢到厕所,
出来时,莫羽体贴地端给了她一杯热水:“柳老师,您跟我出来了,那您母亲他们?”
柳初夏接过杯子喝了口,捧着热乎乎的杯子看着他:“他们还跟餐厅呢吧,我不知道,最后就听见我妈说了句你要是敢跟他走,以后就别回家了。”
这个家,指的自然是张翠雨和柳建国的住所。
“啊?”满身是水的莫羽怔了怔:“那您还跟我出来?”
“我有选择么?”柳初夏沉脸哼了一声,拨开滴着水珠的刘海,慢慢走去角落,拎出把椅子坐了下,喝了口水,“倒是你,为什么还是来了?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也跟你没有关系
“今儿放学坐车回去时,正好看见您四人,我一琢磨,您虽说不让我管,
可有几次您好像都很犹豫着要跟我说什么,最后都没说出来,我估摸就是这事儿了,于是,我换了身衣服,就赶了过来。”莫羽回答道
见柳初夏不说话,莫羽拎了一下贴在身上湿漉漉的衬衣:“柳老师,我走的时候,一看您没跟来,我还以为自己猜错了呢”
“没跟来?”柳初夏放下杯子在茶几上,沉着目光瞥了瞥他:“我当时在想伞放在哪里,而且我还没等到你的手那,你转身就跑了。”
莫羽想笑,对啊!当时柳初夏又没有说不跟自己出来,自己连手都没伸那,就跑了出去,怪自己了
“柳老师,那我回家了,您赶紧换身衣服吧,别着凉。”
柳初夏没搭理他,独自走去卧室。莫羽奇怪地又唤了她一声,话音刚落,只瞧得柳初夏拿着一套女式睡衣出了来,随手丢给他:“雨也没停,等衣服干了再走,先换上我地,凑合穿。”
“这都七点了,一时半会也干不了,我凑合回家再说吧,反正也湿透了。”
“让你换你就换!”柳初夏加大了些声音,看着莫羽乖乖一点头,
她走去靠南边地一个木制小柜子,也没弯腰,直接用高跟鞋扒拉了一下门扳,从中取出一个吹风机和一个电熨斗,“换好了你自己吹吹它,一会儿就干了,
嗯,没吃饭呢吧?冰箱里还有点剩饭,你自己拿微波炉热热。够你一人吃地。”
-
“我看刚才那些菜都没动。您是不是也没吃呢?”她胃不好。莫羽稍稍有些担心:“要不我把剩饭给您热热。您吃吧。”
“让你吃你就吃!”柳初夏头也不回地又去了卧室。“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其他地甭操心!”出来时。柳初夏手里多了件黑色长袖职业装,下面好像还有几件衣服
虽然被柳初夏压得很严,还是被莫羽看见了。
是一套肉色秋衣和内衣。
柳初夏定住脚步瞅瞅莫羽。后走进了厕所。关上门前。她才道:“我洗澡。”
碰,门关了。
“呼……”莫羽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从她方才地话语看,那个优柔寡断的柳初夏已然消失了,又恢复了她平常的样子。
莫羽捻着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丢到椅子背上,他突然沉吟了一下,看看厕所,继而走去柳初夏的卧室,这才解下裤子,换上了带着稍许酒味儿的女式睡衣。
穿上还算合身,莫羽感觉没有那种黏在身上地毛躁感,很舒服。
他过去冰箱那里拉开门,在里面翻了翻,除了约莫二十听啤酒外,冰箱里几乎没放别的东西,视线下移,他在第三层看见了柳初夏说的剩饭,取了出,放到鼻子上闻了一下。
莫羽:“……”
除了一股馊馊的味道外,就是浓浓的冰箱味儿。
唉,您下次放剩菜时,至少也得套个保鲜膜吧?
这时,卫生间内传来哗哗水声,莫羽看了那边一下,提着两盘变质的剩菜去到厨房倒掉了,
路过厕所时,他注意到,那个几乎透明的小玻璃窗被什么东西挡住了,黑黑地,似乎是件衣服。
厨房的油烟机满是油渍和毛毛,铁锅干巴巴地落着一层不明物体,
看样子,柳初夏几个月都没用过厨房了。在案板上,莫羽找到几袋方便面和两包龙须面,想了想,逐而整理起厨房。
把刷好的铁锅放在火上,莫羽准备做点吃的。
二十分钟后。
厕所门吱呀一声开了开。
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地柳初夏梳着头发走出来,瞅客厅空无一人,微微一皱眉,这会儿,厨房的香味渐渐散了出,她鼻子动了动,下意识摸了下肚皮。
咕噜……
柳初夏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