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并不很清楚,她从各人身上看到的这些气代表什么,只是,异象总意味着变数。
“确实有一件棘手的。”三娘转过身去,缓缓道来,轻描淡写地带过自己在苏府的处境,详细说了她所知道的事实……
苏流月听完,不由嗤声,早已愤愤不平:“定是那睿王做的,他最擅长这等龌龊事!”
“月儿?”三娘皱眉,女儿的话让她的心紧了紧。
“母亲,父亲一定没告诉您,月儿先前如何被睿王的手下掳去,他又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
看着三娘突然发白的脸,女孩儿忙上去扶住她:“只是母亲不必担心,后来幸好有少尊赶到,女儿并未……并未遭到二姐姐那般的毒手。”
即便如此,秦三娘还是有些站不住脚。
苏流月感觉手上的承重越来越大,忙将人扶到床边坐下。
过了一会儿,眼见着三娘好些了,女孩儿才问:“既如此,二姐姐的事情,母亲准备怎么办?”
说到这里,女孩儿不由眉头一蹙:“只是,那睿王并非良人,这般嫁过去,又如何有好日子过?”
然而,若是不嫁给睿王,这个时代,失了贞洁的女子又该何去何从。
秦三娘紧了紧女儿的手,真正开始愁了。
若一切真的是睿王下的局……
“可是为何呢?睿王做局的目的是什么?”三娘百思不得其解,一手按压着印堂穴。
突然,她把视线转移到自己女儿身上。
她想到出府之前,老爷三番两次叮嘱,定要把女儿带回去。
说是睿王钟意月儿,唯有月儿能解此难。
然,若睿王真的是个厚颜无耻之辈,那苏府应了这门婚事,月儿嫁给他,岂不是莫大的灾祸?
秦三娘心中几番思量,竟完全断绝了唤女儿回去的想法。
至于忆儿,她也得想个办法,让其嫁个好人家才是。
“月儿,我瞧着,少尊这地方着实是好,家中纷乱,你还是在此处多待一些日子。”
“可是母亲……”
三娘拍了拍女儿的手打断:“府中事多,你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说着,她将女儿一缕散到额前的头发,别到了耳后。
苏流月抿了抿唇,答道:“那……那月儿便在府外想法子,想到了再去相府。”
“月儿真是长大了。”三娘笑了,虽笑意浅淡,但听到自己的女儿这般牵挂府里,她心底确实是觉得慰藉的。
两人又闲话了一会儿,三娘起身离开,人还没出院子,恰逢木秋来了逍遥自在。
候在门外的巧月,早已跪伏在地上,以示尊崇。
秦三娘福了福身,便听到那人说道:“苏夫人不必多礼。”
“小女月儿,劳烦少尊这些时日的照顾。”三娘抬头望去,眼前之人,与传说中的一致无二。
甚至,她觉得,文辞描述亦不能将其风采神韵呈现一二。
大罗金仙,果不是凡人可比。
“应该的,毕竟是秋的双修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