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生在孜鹤冷眼之下,背脊发凉,没想到孜鹤居然还有个官位。
“宫巡郎是什么官位?”
刘公公老实回答道:“这番话老奴悄悄告诉你,你可莫要出去说。”
其实孟凡生已经猜到了一点,见孟凡生点点头,刘公公仿佛又看到了孜鹤力挫古天忠的画面,当真是少年意气风发,绝无二人。
“给官职是假,主要是顾忌帝室的脸面,否则任一个外人进进出出,成何体统?”
那倒也是。
夏帝捋捋衣袖,竟是一身睡衣。
穿着睡衣在作画,倒是稀奇,不如说是奇葩。
孟凡生绕着夏帝走了一圈,只见夏帝作了一副踏青图,最后一点睛之笔落下。
夏帝长舒一口气道:“如何?”
“好!不过就是这碧绿接阴空,便少了一笔。”
孟凡生夺过笔,在画上横上一笔,惹得刘公公在一旁没敢睁眼,前几日与他说的,他又忘了。
夏帝楞住,片刻后赞叹道:“灰黑相间,一眼分明,好啊好啊!”
“没想到,你还会这些。”
“略有涉及罢了,不足挂齿。”
孟凡生咧嘴笑,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他多么纯良一样。
“坐。”夏帝懒散得眼神谁也不爱看,就着绒毛垫坐了下来,猛的一瞪眼,看见孟凡生拍拍垫子,也坐了下来。
冷眼道:“谁让你坐了?起来!”
孟凡生一脸懵逼,不是你让我坐的吗?
“右相,来,坐。”
夏帝朝孟凡生后招手,和声和气,孟凡生回头望一眼,果然是上官德廉。
只见上官德廉谦恭道:“多谢陛下好意,老臣站着就好。”
“那不是,既然右相不坐,那我就不客气了。”
孟凡生没脸没皮,一脸笑嘻嘻地坐着。
呵呵,上官德廉一脸和谐,静观孟凡生的无礼,当初林无若比他更过分,直接在帝王面前一枪捅破桌子都有。
夏帝抿了一口茶,撇了一眼,弹弹袖子上沾的水,怪里怪气道:“胆子不小,大司徒一案查到线索了?”
“那倒还没有,怎么,陛下是想把鉴司令收回去吗?”
孟凡生作势就要把令牌还回去,夏帝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又来这招!
“你小子给我打住,寡人只是想提醒你,对待长辈要尊敬些。”
“那是自然,我对右相可崇拜着呢!”
孟凡生引着上官德廉,看似好言好气道:“来,右相,请坐,否则陛下待会该说我不懂礼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