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我都爱听,天马行空地说”
陈卫东乐不可支了,“你想让我胡说八道吗”
吕良还是那副认真的表情,“嗯,没有任何负担地胡说八道,轻轻松松地跑跑跳跳这两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我看得清清楚楚,也特别心疼,我想一直看你笑啊”
这,应该是世上最动听的情话吧陈卫东的眼眶泛红,“吕良,我特别知足,谢谢你”
对陈卫东的回答吕良嗤之以鼻,“别说没用的,我愿意”
又是我愿意三个字,兄弟两个简直是神同步啊
小河边只有零星的几棵树,树冠稍大的被早来的人占领了,只剩下两棵小树,荫凉面积有限,吕良醒悟般指着陈卫东的草帽,“你是担心自己晒黑吗”
陈卫东调皮地反问:“你喜欢黑珍珠吗”
“珍珠不都是白的吗”吕良摸不着头脑了,“没见过黑的。”
“哈哈哈哈,”陈卫东一阵大笑,她忘了黑珍珠是前世对非洲美女的称呼,吕良哪里会明白,太喜欢看他这懵懵的表情啦。
“你在耍我吗”陈卫东开怀大笑的样子牵动了吕良的神经,他做了个张牙舞爪的样子,“不许笑”
还想再说什么也被感染着大笑起来。
陈卫东擦擦眼角笑出的泪水,“吕良,这样真好”
吕良眉头蹙了蹙,“叫哥”
简陋的鱼杆架在河边,陈卫东摊开手里的本子,“四哥,这几道物理题你帮我讲解一下。”
“怎么又扯到学习上来啦”吕良合上本子,“今天不说这些。”
“四哥”
拉长腔调的称呼让吕良的耳朵痒痒的,无法拒绝。只能把这里当做课外辅导了,本子上很快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公式和解题步骤,“清楚啦”
“嗯,这儿还有一道化学题呢”
吕良把一个红虾酥剥开,“吃了那么多苦,以后都是甜的。”
陈卫东鼻子一酸,“四哥”
吕良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任由陈卫东哭了个稀里哗啦。
半晌,“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只许笑。”
陈卫东抢白道:“女人是水做的”
“可你,永远是小姑娘啊”
说着笑着,陈卫东想到了一个现实的问题,“四哥,大学里都是全国各地的尖子生,到时候你不会眼花缭乱吧”
吕良愣了一下,“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
身后的玉米地一阵杂乱,传来小声的争吵,“想甩我没那么容易”
“我、我本来也没答应你是你自己愿意的,”咦,好像是姐姐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哀求:“你就放过我吧”
陈卫东和吕良同时站了起来。
“臭娘们我现在就把你睡了”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