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少说两句行不行,我都多久没见到宝贝女儿了,你再说,我就跟漾漾一起留在国内,你自个回去过吧!”
黎文刚:“……”你听听你听听,说的什么话!
……
黎漾的父母在这住了没几天,便回了新加坡,两口子倒也没逼黎漾一定跟着回去,这几天,宁归晚早出晚归地忙,权御像是消失了一样。
这天早上,宁归晚和黎漾起得迟,饭桌上只有她们两个,黎漾边吃边看手机,宁归晚看了她一眼:“吃饭不认真,小心被你二表舅看见,又得教训你。”
黎漾听了,很无所谓:“他远在加拿大,才管不着我。”
宁归晚一愣,“他去了加拿大?”
黎漾抬头看她:“你不知道啊?好像他一个朋友病了。”
宁归晚捏着瓷勺,在粥里心不在焉搅动着,抿了抿唇,“朋友?什么朋友?”
“不知道,不过应该挺重要的。”黎漾说得无心。
宁归晚继续搅着粥,千里迢迢去探望,应该是挺重要的朋友……
……
权御这朋友一探望,就是半个月。
二月下旬,上午宁归晚正在开会,接到海承宗电话,他要来申城。
这段时间两人偶尔联系,宁归晚知道海家在申城收购了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今年准备拿下申城北城郊那块地。
如果海家真拿下了那块地的开发权,天池就可以与其合作。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酒店餐厅,海承宗将纸袋装着的盒子递到宁归晚面前,“我把家里的姐妹都问了一遍,她们都推荐这个牌子的化妆品,但愿你喜欢。”
宁归晚看了眼桌上的礼物,莞尔:“无功不受禄,海先生这样,我压力很大。”
“怎么会无功?”海承宗道:“以后我还指望跟天池集团合作呢,你就当我是在贿赂你,到时候给我一个优惠价。”
“那你找错人了,财务方面,天池有个铁面无私的财务总监,你去贿赂她比较有用。”阳光洒进来,落在女孩脸上,那笑格外明媚。
“哎哟,真是到哪儿都能碰见我这大外甥女。”餐厅门口进来两个人,池正郡和乔屹深,乔屹深温雅的脸上挂着温润的笑,看似好相处,但骨子里流露的世家公子的疏离,又拉开与一般人的距离。
池正郡眼里有着讥诮,“我这外甥女真够抢手的,又换了一个。”
乔屹深朝宁归晚和海承宗看了一眼,“不知真相,别乱猜。”
池正郡慢悠悠掏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老权,刺激刺激他。”
拍完,他看着照片笑眯眯地点评,“瞧我这外甥女,果然是个美人坯子,笑得真好看。”
乔屹深瞧着他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样,无奈:“他又不在国内,你发了又能如何?”
池正郡睨他:“打个赌?”
“赌什么?”
“赌我发了这张照片,十五分钟内楼下那男的会不会忽然接到电话,丢下我那貌美如花的外甥女离开。”
池正郡发送完成,打开手机上的计时器,一面往楼上走,一面笑嘻嘻地看着时间一秒一秒过。
到13分45秒的时候,楼下的海承宗忽然做出接电话的举动,紧接着起身,跟宁归晚说了两句什么,离开座位,走前台结了账,又匆匆离开。
池正郡哈哈笑,跟着乔屹深进了一间包厢,“老权人虽不在国内,但他想插手,有的是办法。”
……
宁归晚看着他火急火燎的样,想必刚才打电话的人很重要。
一桌子菜,她一个人吃浪费,于是打电话把谭溪和宋长峰叫来,这里离天池不远,两人很快过来。
“干嘛特意请我们出来吃饭?”谭溪看见这么一桌子菜,笑:“有喜事?”
宋长峰注意到宁归晚手边的化妆品礼盒,笑了:“看来是有别人请客。”
宁归晚看向他,“还是长峰哥细心。”
谭溪不服道:“我在生活中是不如他有洞察力,但是在数学上他可比不上我,几万个数字,我看一眼就能记住,他能吗?”
宋长峰抱拳施礼:“是是,谭大小姐难得一遇的数学奇才,鄙人甘拜下风。”
谭溪推了他一把,笑声清脆,“德性!”
嬉笑一阵,谭溪想起一件事,“对了,你那位老同学,有点不守信啊。”
宁归晚:“她取消拍摄了?”
“可不是。”谭溪道:“租好了摄影棚,聘好了专业摄影师,结果她说人在法国,回不来,你说气不气人?”
宋长峰没说话。
宁归晚问:“她说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没细说,只说在合约规定的期限内,一定配合我们把片子拍了,还真拿她没辙,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
谭溪语气里透着轻蔑,却没注意到旁边的宋长峰,有些不对,以往她吐槽谁,宋长峰都要顺着她的话说两句,哄她高兴,但今天,没有。
……
晚上宁归晚在公司和大家一起吃的外卖,九点多离开公司回家,在玄关换了鞋,走进客厅,意外地发现权老夫人又晚睡了。
看了下腕表,都过了十点。
“小晚快过来看看,这两个女孩子哪个更好?”权老夫人左右手各拿一张照片,举棋不定。
宁归晚走到跟前,看清照片上的人,都修得精致漂亮,不过一个更秀气小巧些,笑容内敛腼腆,一个更豪气稳重一些。
“这个是宋家的小孙女,才二十七,就是大学教授了。”权老夫人指着内向的女子说了这句,然后又将另一个往宁归晚面前送送,“这个安家的小女儿,是个室内设计师,三十二岁,业内很有名……”
宁归晚看着,想到的却是那个人总是这样忽然出国,让她从别人嘴里得知他的行踪……“都挺好的,让御叔叔都见见吧。”
权老夫人一听,笑了:“我也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