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太然为他套上内层的软甲,又举起经过防弹处理的轻甲朝他脑门上扣,他对于黄世信准备造土坦克结阵对抗满清的想法大为好奇,黄世信套上轻甲后问:
“你上次给我的液压复进机图纸有点问题,工匠那边试制了一些半成品出来,但都效果不佳,如果我要搞坦克,管退炮是基础,你就不能托关系找找你的那些老战友,或者看看能不能从国外搞点......”
“那个真搞不过来啊,这样子,你下次过来和我去一趟东欧,我听说巴尔干半岛那些国家穷地卖裤裆,有好东西都当废铁卖,说不定直接就有卖坦克的。”
“好!”
黄世信一听坦克就来劲,他在暗室里看了很多关于二战坦克的电影,其中的虎王、谢尔曼、t34都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尤其是那部名为《猎杀t34》的影片,其中老毛子驾驶着只有六发炮弹的t34与西夷豹子对决的经典场面让他热血沸腾,他一度幻想着自己站在一辆t34上,指挥着几百辆t34朝着满清大军开火碾压过去的场面,那可真是太攒劲了。
“准备好了吗”
黄太然为他戴好头盔,伸手在他的盔甲上拍了拍,黄世信拉下面甲,那是特制的防弹玻璃,从头盔里看着黄太然那张越发洋溢着富贵气息的老脸,伸手看了看右手腕上的双狮机械表,笑着回话道:
“准备好了,现在时间是2021年11月22日下午3点41分,我会在两日后回来,到时候就麻烦你带我去国外溜达一圈儿了。太然,保重!”
“保重。”
黄世信在心底轻轻地喊了一声救命,他的胸腹就感受到了来自弹丸的冲击力,砰砰砰的枪声转瞬即逝,抬轿的轿夫倒毙当场,轿子重重地落在地上,周围的护卫们都全身着甲,倒是没有人受伤,十个挂着马灯的亲卫立即策马朝着野地中追去,很快那边就传来了短铳的枪击声。
黄宝连忙上前拉开轿帘,借着灯笼的光看着里面不知何时全副武装的黄世信呆头呆脑地问:
“老爷,你啥时候”
“闭嘴,把我抬回大营,对外就说我中弹负伤,去请全内江的名医过来救治。”
“可是......”
“懂不懂什么叫引蛇出洞”
“晓得了。”
黄宝连忙大声哭嚎起来,把轿帘子拉上,一边哭着一边让亲卫们抬起轿子朝大营跑,还让人去内江请大夫,只说是太爷中了枪,危在旦夕。
“开门,开门,开门!”
保和堂的木门被人踹地邦邦响,睡眼惺忪的伙计不耐烦地嚷嚷着“大半夜催命啊”,来到门口问:
“干啥子的”
“快开门,我们是巡捕营的,找你们刘郎中去给太爷看病!”
“哎呀,马上就开!”
巡捕营的人伙计可得罪不起,这些活阎王没日没夜地在城里的街头巷尾巡逻,逮着形迹可疑的人就是一番盘问,更有一些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热心县民”为其指认,效果斐然,成绩显著,最近有游手好闲的人想要继承内江帮派的遗产,搞了个什么“天龙帮”,结果第一次开会就被100巡捕堵了门,全帮上下从头目到喽啰四十八号人一网成擒,抓到衙门里打板子、带夹棍,连祖宗十八代都交代了个清楚,后来杜知县判了个劳改,在站笼里站了三日后全部抓去黄氏般若寺铁矿挖矿。
黄家现在就是内江的土皇帝,内江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接连开的矿让那些大户们入股,大户们强颜欢笑着把银子朝黄家老宅搬,县令和内江王屁都不敢放一个,巡捕营这些黄家的狗腿子扩招到了一千五百人,每天都有两个百人队在内江王和县衙的门口换岗,美其名曰保护天家贵胄及县太爷,软禁就软禁吧,把谁当傻子糊弄呢
伙计对这些人简直是又恨又怕,连忙落下门闩,门就被暴力撞开,王钩儿一把推开卑躬屈膝的伙计领着人就朝里面闯,咋咋呼呼地大喊大叫:
“刘郎中,刘郎中,赶紧爬起来,跟我们去三元井大营,快点,人命关天!”
王钩儿一什人冲到医馆后舍,找到刘郎中的房门后不管里面的“慢一点,马上”的喊声,几个上去就把门给撞开,也不管里面女眷的尖叫,抓起衣衫不整的刘师隆就朝外跑,县尊就是他们这些下贱人的再生父母,王钩儿是将他当做父亲来看了,现在县尊遭了刺杀,身负重伤,王钩儿恨不得插个翅膀飞到京城去把御医给抓过来。
刺杀县尊,如弑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