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婉把蔡嬷嬷和绵绵赶出去之后，靠着床头昏昏欲睡，最后还是被绵绵给摇醒的。</p>

“小姐！小姐！”</p>

绵绵看着楼婉睁开迷蒙的双眼，赶紧从袖中掏出一块包得完好无损的糕点给她。“小姐，您快吃，蔡嬷嬷上茅房去了，我特意偷了一块给您送来。”</p>

“好绵绵！”楼婉接过糕点，心情复杂地咬了一口。</p>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一块糕点激动得热泪盈眶，进宫第一天的感觉着实不好。</p>

可还没咬上第二口，蔡嬷嬷突然杀进来。</p>

“娘娘！您怎么能吃东西呢。”蔡嬷嬷略有些责怪地看着她。</p>

楼婉懒得同她掰扯，知道她又要搬出那一套规矩论，连忙把糕点塞回绵绵手里。“我不吃了行了吧，我要小憩一会儿。”</p>

“不行的，娘娘。”</p>

“我就靠着床头小憩一会儿！”楼婉忍无可忍地怒瞪着蔡嬷嬷。</p>

蔡嬷嬷从善如流地回答，“若是你睡着的时候，陛下来了怎么办？老奴必须得看着您以最精神的样貌等候陛下。”</p>

“……”楼婉咬牙切齿，“我等就是了。”</p>

夜色渐晚，月光皎洁，楼婉心情却很差。她已经饿得麻木了，但是因为蔡嬷嬷在一旁盯着，只能正襟危坐地等着苍怀霄。</p>

听说苍怀霄来了，她没力气站起来，无视蔡嬷嬷的眼神就那么坐着。</p>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苍怀霄声音低沉道：“婉儿，朕来晚了。”</p>

楼婉想骂他，但是考虑到蔡嬷嬷还在，以及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太赏心悦目，她默默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p>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生气了？”苍怀霄谨记自己昏君的角色，拉着楼婉的手温柔地哄道：“朕也想早点来陪你，但是朝堂上的事情太多太烦。朕也是身不由己。”</p>

楼婉还是没有出声，她实在太饿了。</p>

“婉儿，原谅朕，嗯？你提什么要求，朕都答应你。”苍怀霄眼角打量着蔡嬷嬷的表情，抬手抚过楼婉的鬓角。</p>

楼婉终于开口，“陛下——我饿。”</p>

“噗——”蔡嬷嬷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随即就被苍怀霄警告地看了一眼。</p>

苍怀霄也想笑，不过他定力强，没笑出来。“饿了怎么不吃点东西？”</p>

“蔡嬷嬷不让。”楼婉委屈地眨巴眨巴眼。</p>

“在后宫里，除了太后你最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听旁人的话。”</p>

苍怀霄哄得认真，要是楼婉看见他眼里的情绪，真的以为苍怀霄在哄她。</p>

蔡嬷嬷连忙说：“陛下，老奴并非刻意不让昭妃娘娘吃东西，是太后要老奴教娘娘些规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