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做的这玩意，凌寂只给了两个字：“作孽！”</p>
照旧是两两一组，吃了药的疼的嘴唇泛白汗流浃背，没吃药的负责问。</p>
“你来自哪？”</p>
“苍云。”</p>
“谁派你来的？”</p>
“太子殿下。”</p>
“来了多少人？”</p>
“……记不清了，大爷，官老爷，我就是个小兵，根本不知道这些。”</p>
“小兵？那你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p>
“……哎哟，疼死我了，大爷，大爷放了我吧。我真不知道。早知道被抓，我就不来了。”</p>
这类的对话不绝于耳。</p>
黎素在木台上听着，心中甚为满意。</p>
半真半假虚虚实实，甭管他们表现的磕头作揖还是正义凛然，答案都是真假参半。不过在她不太英明的领导下，正义凛然的凤毛麟角，几乎比三孙子还怂！</p>
就是，想扰乱敌人视线，想不被重视，那就要把自己缩到最小，低到尘埃里，别人才看不见。</p>
课程到了一半，黎素肩上突然落了一直鸽子。</p>
她眸光闪了闪，抓起鸽子便进了帐篷，从它爪子下的竹管里取出一个纸条。</p>
“阁老病危，速归！”</p>
黎素瞳孔猛地一缩，手抖的差点拿不住纸条，转身对凌寂道：“白府有事我要回去一趟。”</p>
凌寂看出她的紧张，问道：“何事？”</p>
黎素一边走到帘后换衣服一边道：“我师父身体有恙。”</p>
“我与你同去。”</p>
黎素利落的脱下作训服道：“不必。我速去速回。你若是在这没事，就回府吧。”</p>
她要回去了，凌寂自然不必再呆在这，沉吟了一下说：“……那我去一趟慈云寺，明早便回。”</p>
“行！”</p>
黎素换好衣服，再不多等，吩咐了各队队长带着训练便上马绝尘而去。</p>
进了城已经后半夜了。</p>
打更的敲梆子声响了三下，随后喊了一句：“夜已三更，小心火烛。”</p>
黎素快马加鞭，马蹄踏在深夜的街道上，划破黑暗宁静。</p>
倏然，她紧紧勒住缰绳，前冲的马儿被她拉的前蹄一立，发出一声嘶鸣。</p>
黎素凛冽的目光缓缓环视了一圈周遭的宁静，陡然喝道：“都出来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