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宴回头,一脸无奈:“我怕她会杀了我。”
白荷:……
亏她以前还觉得堂堂大齐五皇子身份尊贵,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现在,她觉得他也太没用了!连自己媳妇都管不住!
见拦不住那两人,白荷气恼的一跺脚,就转身进了屋。
白荷去了师傅的房间,师傅还是那样,依旧睡的安宁,没什么变化。
这半年,温玉将以前找来的那些治疗这种病症的方法都用了一遍,都不见有什么起色。
几个月前,她们又换了方案,每天按摩一遍,再施针。
这些事情都是温玉在做,白荷第一次见温玉施针的时候很是惊讶,她的手又稳又准,她这才知道原来她的师姐竟然也懂医术,并且医术并不在她之下。
想着她借着她会医术这个理由将自己困在身边,白荷就一阵郁闷,明明她自己就会啊!
她质问她,她竟然说看病麻烦!
白荷也是很无语了,她一直都知道她好吃懒做,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可是她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懒,懒的连给人把个脉都嫌烦!
医馆里忙的不可开交,知道她会医术,白荷不止一次叫嚣过让她帮忙分担,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她提一次她拒绝一次,她不知道她是抱着怎样厚脸皮的心态说能者多劳的。
拿着白荷刚挣回来的五两银子,温玉一蹦一跳地上了街。
沈惊宴跟在她身后护着她,把她与人群隔离,避免她被人撞到踩到。
两个人穿着朴素,因为简单的易了容,样貌也不十分出众,倒是也不引人注意。
五两银子,实在不多,但够温玉今天的零用了。
她隔三差五的乐趣就是拿着几两银子来街上晃荡一圈,然后一边填饱肚子一边逛。
年关刚过不久,天气还十分冷,尤其辽国在南边,湿气重,那刺骨的冷意中带着几分湿气,冷得更是让人有些受不住。
喝着暖烘烘的羊肉汤,温玉的鼻子上都出了一层薄汗,身上暖烘烘的。
见她眉眼间都是明亮的笑意,沈惊宴就觉得心软成了一团。
喝完羊肉汤,他放下钱,拉起她的手,“接下来去哪儿?茶馆听书还是去城外看鸭子?”
温玉仰着脖子想了想,娇俏的道:“去看鸭子吧。”
他一脸宠溺,“好。”
与其说是去看鸭子,倒不如说她的去河边捡鸭蛋的。
自打第一次捡到鸭蛋后,她时常去河边人家放鸭子的地方晃荡一圈,运气好能捡好几个鸭蛋回来,美其名曰勤俭持家。
白荷不是老说她不养家吗?所以她过两三天就去捡几个蛋回来减轻家中负担。
今天运气好,比往日多捡了几个鸭蛋回来。
那些鸭蛋被她塞进沈惊宴的怀里,兜在胸前,看得白荷忍俊不禁,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妖艳又高不可攀的五皇子吗?
唇角抽了抽,过了好一阵,她才想起自己给温玉的惊喜来:“师姐,师傅可能要醒了,她的手动了!”
温玉一愣,随之而来的便是激动,她疾步走进房间,来到床前一连叫了好几声师傅,那枯瘦纤细的手果然动了动。
她扭头看向沈惊宴,想与他分享她的喜悦:“师傅的手真的动了!”
师傅真的要醒了!
沈惊宴抬手擦掉她眼角因为高兴而笑出来的眼泪,这一次,她不会再拒绝跟他回大齐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