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该死!微臣该死!”阮鸣一连磕了几个响头,头深深埋在地上,声音微颤道,“贵妃娘娘脉象不稳,孩子实在是……”想来就是那东圆诗会上名动京业的姑娘了,这身姿容貌确当得起瑶台月下相逢之,与城中的传言倒是有些不同。”
他上下打量的眼神让即一一觉得,恶心,与那害人不浅的林昌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父子。她厌恶的瞪了一眼林宵闻,目光回落在孤零零的水井上,攥紧了拳。
“不过可惜呀,就为了她与郑家翻脸实在草率,失了郑家,大皇子身后助力更少,如今落得个在府中禁足的局面,也是难免。”林宵闻字字句句,都像是带了刺。
台阶上的人冷笑,“呵,小侯爷多虑了,不过是斩杀几个盗贼,还安不下这么大的罪名。”
“动手!”
即一一转着腕上的玉刃,忽然摸到腰封了一样多出的东西,她眼神一暗,没来得及多想,一道凛凛的刀光已经砍了过来。
攻击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武功不低的沈砚安身上,却忽略了他身侧护着的那个娇滴滴的美人,一个疏忽,竟叫那不知从何处蹦出来的匕首给砍了几道血。
“我只抢你。”调戏的话语朝她坦荡荡的落下来,惹得即一一耳根一红,她眉头一蹙,压住轻微上扬的嘴角,这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知分寸的。
“咳咳!”
一道不太自然的清咳声搅乱了微凉月色里的几抹绯红,南宫勋负手走到两人身前,语气微乱,“二位,天就快亮了,咱们还是抓紧出宫吧。”
“咳,”即一一瞥了身侧人一眼,冲着南宫勋说道,“殿下,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想去一趟太医院。”
“即姑娘可是有什么要事,需要我们帮你吗?”
她摇了摇头,解释道,“林昌之案解决,阮鸣也已经遭到了报应。我留在太医院也只能听些风言风语,不能治病救人留着也挺没意思的。就打算先将东西收拾收拾挪出来,日后就不必日日去报到了。“
“今日既然已经进宫,就不多走一趟了,所幸现在就去将东西收拾回去。”
“既是收拾东西那我得陪你去,”沈砚安凑在她身边,颇为正经道,“你那么多东西,一个人怎么搬的完?”
“既是如此,我就不叨扰二位了。”
南宫勋向二人颔首,“先行告辞。”
“殿下慢走。”
即一一走在宫道上,睨着身旁人上下打量,沈砚安到底是如何突然做到如此厚颜无耻的呢?
“与我纠缠了一夜,一一可还是没看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