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虽然不稳,但还是一步就纵了出去,姬飞风的身法很快,而且方向也绝对没有错,但当他到了他们进来的那扇门前时,却发现那扇四分五裂的门已变成了一面墙。
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墙,并且是姬飞风一掌击上去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石头墙。
“这墙绝对有一尺后!”地面已停止了震动,而缓步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的洛雨亭也恢复了平静,看着那与两边完全没有一丝缝隙的墙淡淡的说道。
姬飞风甩了甩拍的有些发麻的手,苦笑着说:“看来我这一掌倒是没有白拍!”
“我不该发怒的!至少不该这样鲁莽!”洛雨亭叹声道,既然做错了事,他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而且这本就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的确,但你是人,是人就会有喜怒哀乐,所以这很正常!”姬飞风道。
看着脸上依旧是一派愉快的笑容的姬飞风,洛雨亭冷声道:“再正常,也是错了!”
“的确!”回答的很干脆,而且姬飞风的语气还很轻松,并已走到了房间里的一张太师椅上舒服的坐了下来,他一向都不委屈自己。
“难道,你不担心?”依旧冷冷的站在原地的洛雨亭道。
“有用吗?”姬飞风道。
无奈的一笑,洛雨亭摇着头道:“没有!”
“而且我还知道你已经有了打算,所以我更不用担心了!倒不如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姬飞风斜靠在椅子上笑着说道。
“你确定我的打算就一定有用吗?”洛雨亭低声道,看着姬飞风的眼中闪过一丝很特别的光彩。
“难道我能选择吗?”姬飞风耸了耸肩道,见招拆招,谁也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所以他从不埋怨和后悔,更何况,洛雨亭能将后背交给他,他也同样能将命交给洛雨亭,这就是他们这种朋友之间的信任。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洛雨亭都根本没有回答姬飞风的话,而是朗声道:“谢钰,你有什么话,不如直说。”
话音未落,一声极其怪异的低笑从房顶传来,这时洛雨亭和姬飞风才发现在房顶的正中有一个脸盆大小的金属喇叭一样的东西,而在房间里只能看到这喇叭阔口的部分和那黑漆漆的向内延伸的孔洞。
洛雨亭知道他听到的声音就是谢钰的,音色虽然有些怪异,但却能让房间里的人听得很清楚,而且他还知道谢钰距离他们一定不近。因为这个金属喇叭型的装置是一种极巧妙的扩音装置,在另一个窄口的地方的人只要打开隔音的棉塞,用嘴对着窄口轻轻的说一句话,声音就可以通过这个装置不但能传出很远,而且还能将声音扩大很多倍。
“薄情,我要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吗?”
声音很清楚,而洛雨亭脸上的愤怒也很清楚。
“薄情,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这世上根本就只有我一个人配的上你,也只有我一个人最了解你,最疼惜你,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会让你很快活,很满足,我一定——”
清晰的声音越来越尖细嘶哑,而且明显的越来越激动,甚至谢钰那双粉红色的眼睛都已经浮现在了洛雨亭的脑海中,这使得洛雨亭不但越来越愤怒,还让他的胃开始急剧的挛缩,越来越恶心,甚至都有点想干呕的欲望。
“哇!谢钰,你是不是疯了,这么肉麻恶心的话你也说的出来啊!”就在那个声音越说越兴奋的时候,脸色已经极度难看的洛雨亭还没有说话,坐在太师椅上的姬飞风已皱着眉跳了起来,并一步就到了金属圆盘的正下方,仰着头大声喊道。
“混蛋,我和薄情说话,你给我滚到一边去!”话音未落,一声极度艰涩难听的吼声就传了下来。
‘嘿嘿’一笑,姬飞风已将一只手搭在了洛雨亭的肩膀上,朗声道:“谢钰,这世上的事恐怕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样的吧!”
“你觉得你还能做什么?”喇叭中的声音冷笑道。
“当然是干你干不了的事情!”回答的声音越发的愉快。
报以一声极度轻蔑的狞笑。
喇叭中的声音并不相信姬飞风的话,甚至都懒得问什么事,因为很明显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事是他干不了的事情了!
但姬飞风的话音未落,房间里就已又有了声音。
“飞风,你要干什么?你疯了!”洛雨亭几乎是失声喊道,一双紧紧瞪着那张笑嘻嘻的脸上的眼中满是惊愕,因为他实在没想到那只搭在他肩头的手竟然会对他突然出手,手指还点到了他身上的几处穴位上。
完全是猝不及防,洛雨亭立刻就觉得全身一阵酸麻,身体则不由自主的倒在了姬飞风的怀中。
洛雨亭的声音,谢钰一下就听了出来,很清楚,而且通过那巧妙的观察孔,他还看到了那房间里的事情,也很清楚。
房间里的那张床很讲究,还很奢华,床上具备一切应该有的东西,而且那袭挂在床前的帘幕还很高档。
一片涟漪落下,使得帘幕外的人根本看不到床上的一切。
“姬飞风,你这个下贱的野狗,你要干什么,你这个无耻的贱人!你给我住手!”谢钰完全疯狂的怒吼从金属喇叭中传来,几乎是震耳欲聋。
但房间里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那张床在动,帘幕随着床也在动。
谢钰的声音己变得无比的尖细嘶哑,而且从那喇叭中传出来的话更是无比的恶毒难听,但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弱,渐渐地竟然再也听不到了。
过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