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刚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虚弱,缓了一会儿,随即一下子翻身起来,迅速与我拉开距离,浑身白毛炸开,尾巴高高的竖起,冲着我嘶吼。
万物皆有灵,小白狐显然是感受到了来自于我的危机,才会本能的做出自我保护的动作。
那个时候,我已经完全没有自主能力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黑姑姑在不停的做法,牵在我和小白狐之间的那根红绳紧紧地绷起,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小白狐同时痛呼出声。
我不知道它为什么叫的那么凄惨,我只知道我很痛,深入骨髓的痛。
我的灵魂和肉体之间正在经历一场拉锯战,这种剥离感让人绝望。
嘭的一声。
整个密室里所有的蜡烛、火光乃至于点着的黄香,瞬间熄灭。
黑暗中,我身体周围萦绕着一层金黄色的光芒,像是一层保护膜,保护着我的身体。
那应该就是胡清如当年加注在我灵魂之上的修为吧,当年有多深厚我不知道,而如今,这层保护膜已经很弱很弱了。
保护膜破裂的那一刻,我只感觉到浑身撕裂般的疼,小白狐凄厉的尖叫声划破整个密室空间。
我的灵魂与小白狐的真身相互挤压着互相融合的时候,我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灵魂要被挤爆炸了一般的感觉。
四周静的可怕,可我脑子里却喧闹的让人顶不住。
直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里炸开一般,我整个人像是瞬间掉进了黑洞,晕了过去。
……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冗长却又苦涩的梦。
梦里面,一场生日宴上,我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叫做胡庭桉的男人。
他带着贺礼穿过人群,朝着我走来,眼神一瞬不瞬的盯在我的身上。
周围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入得了他的眼,仿佛整个世界他只能看到我一个人似的。
只是一眼,我的心便如小鹿乱撞一般,脸红身烫,手心里全是汗。
可是画面一转,所有的一切心动、喜悦荡然无存。
我歇斯底里的冲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大喊:“我不是胡岁禾,我叫胡羽墨!”
男人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