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昨夜的动静,他心中气愤不已。
原以为他警告过后林政就会放弃,谁知道这人竟是蠢笨至极,非要去自投罗网!
现如今不仅害了自己,竟是还要牵连与他!
朝堂上瞬间乱做一团,替右相开脱之人大有人在,而求着查清此事的人正是之前不敢与左相说情之人。
你一言我一语,竟是将这朝堂当做了集市一般!
“闭嘴!”
战汶翰怒吼出声,随手将桌上东西攥与手中,朝着地下一群人就投掷出去。
瞬间底下就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圣上息怒!”
战汶翰只觉身心疲惫,摆手示意,“退朝,荣王留下。”
内侍立即上前,尖锐的声音还未落下,战汶翰就先一步的离开。
战凌风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的背影,心中暗自叹气。
右相听罢也未曾立即离开,而是上前咬牙道:“荣王殿下,不管您如何污蔑臣,臣都不会妥协的!”
“是否污蔑还有的一说,右相还是赶紧回去想想办法,也许还可以逃过一劫。”
面对右相的警告,战凌风毫不畏惧,站在对立面的人迟早是要对上的,只是提前了一些时候而已,若是可以的话,他甚至想直接连根拔起。
也算是少了些阻碍。
右相脸色变了又变,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拂袖而去。
而战凌风则是跟着内侍去了内殿。
内殿中,战汶翰气势汹汹坐与高位上,见战凌风进门挥手便让四处的人离去。
只留下战凌风一人。
“你可知你错在哪里?”他沉声询问,眼神多了几分威压。
战凌风不卑不亢站在原地,拱手应道:“儿臣何错之有,私自炼制禁药乃是大罪,即便是右相也难辞其咎!”
“你明明知晓朕并非这个意思。”
“儿臣只是想为父皇分忧。”战凌风自然听出战汶翰话中有话,但他并未有所偏向,而是一心走到底。
根本就没有要变卦的意思,如此倔强倒是让战汶翰想到了那个女人。
当年的她也是如此倔强,正因如此才会丢了性命!
“凌风,你不应该为玄月得罪右相!”战汶翰直接掀开了这层遮羞布,直言道。
此时得罪右相就等同于打破了朝中平衡现状,即刻搅得朝堂混乱不堪,也使得他不得不重新考虑偏重一事。
这就是在逼迫与他!
战凌风连忙掀开外袍,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
“父皇恕罪,儿臣本就是孤家寡人,好不容易有人愿与儿臣共进退,儿臣不愿轻易放弃,更何况右相本就与儿臣不同路,怎会有得罪一说,若是右相并无罪行,儿臣做的这些事情又岂能得罪对方。”
战汶翰直白,战凌风却是更加直白。
就差没有指着战汶翰说自己迟早是右相眼中钉,等着他人下手不如自己先一步下手。
这还是有一个将皇子争斗说的这么直白的人。
战汶翰先是气急,随后竟是笑出声来。
许久没有遇见这等有趣的事情了!
“你比你的那些皇弟们都多了一样东西,以前朕只当你争不过,现在看来是你不愿去争!”
他口中说的这话,瞧着战凌风的眸中却是多了几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