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只身一人被困在贪泉底洞,被人形怪物诱骗,无病心智意志强大,对抗了三个回合,亲眼见到姬麓瑶被自己所杀,屠戮殆尽的野狼军团却是义父关再兴、八大圣女姨娘、熊姨娘、万姨娘,还有刘钦、樊氏、樊梨、刘演、刘伯姬等这些舂陵的亲人、父老乡亲。 无病彻底陷入了疯狂,肆意奔跑,仗剑杀戮一切阻拦自己的人,还有物,嘶嚎不止。 姬麓瑶全副武装、骑在嬴姣背上,她要搭救无病,就像无病当初救她那样。二人耳鬓厮磨两年之久,朝朝暮暮,形影不离,虽进来闹了些不愉快,可对二人真挚的感情和患难与共的经历只是一些毛毛雨罢了。 姬麓瑶与嬴姣在贪泉的出水隧道中快速下潜,刚开始洞中狭小、洞壁崎岖不平、潮湿腐败的气味弥散,约莫半刻钟后,洞穴豁然变得宽敞,一时干燥,洞壁如同钢筒一般光滑。 前后左右突然出现了黑洞、灰洞和白洞,数目极多,一眼望不到头,这些洞交错罔替,不住闪现。 姬麓瑶心中好奇,不知这是什么,“嬴姣,这洞有些古怪,你可探查明白了它的奇异之处了吗?我总觉得与当初大飞船太极号异时时空跳跃时看到的黑白灰三色圆圈有些类似,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姐姐,经分析,他们不是一类东西,而且我并无存储数据释明这景象,但我根据建模数据分析和两部绝密著述的理论,认为这与时空旅行的黑洞有些关联,有些方面近似、有些方面又迥异。” “世界之奇妙,等待吾辈不停探索,根据先贤记述,直到人类移民火星,继而开启星际时代,仍然不能全部洞悉地球、月球乃至太阳系的所有秘密,而人类对地球自己的家园,研究越多,发现的神秘也就越多。 乃至于在22世纪中叶,一些在经典物理和相对论领域已经颇有建树的学者以祖清为首,开始转向研究将中国古代数千年的典籍,他们认为先贤的伟大才成就了中华文明的传承,其思想深度非现代人可以揣测,于是他们将古典典籍与现代技术学术印证钻研,呕心沥血数十载,提出了与经典物理和相对论完全相悖的假说。 他们认为古人凭空设想的地心说和日心说才是解开地月日所有秘密的总钥匙,竟然以此为起点,生生开创了一门学术体系,奇异的是,经典物理和相对论不能解决的问题却被他们误打误撞解决了很多。 嬴姣,祖家历代醉心于研究科技,这祖清是我恩师祖盘的先祖,他引领团队,著述两本著作,《天问之究天》和《地问之查地》,这就是你提到的绝密著述。 我认为是异端,可在恩师逼迫下,本着兼容并蓄、触类旁通的原则,才耐着性子通读研究了,而今身在贪泉这个奇异的洞穴,我脑海中只有祖清著述中的一个词--镜鉴。” “姐姐,我存储了这两部著述和所有相关研究文献,可只是些宏观描述,没有数据和例证,这灰洞倒是与著述中对‘什么是现实’的论述有些交集。可我分析不出这灰洞到底是什么?” “不管了,继续前进,恰如屈子所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而今日,我的首要任务是救回无病。” 姬麓瑶抬头,洞中昏暗,早已不能看到贪泉的出口,向下再看,仍然不能看到洞穴的尽头,这洞穴为何如此幽深? “无病,你知道吗?我很想你,也很爱你。多情多感仍多病,枉费了无病的名字。无病啊,你我多情多感仍多病,多景楼中。尊酒相逢。乐事回头一笑空。” 姬麓瑶眼睛红润,“停杯且听琵琶语,细捻轻拢。醉脸春融。斜照江天一抹红。” 嬴姣背着姬麓瑶继续下潜,不多时,姬麓瑶皱着眉头,“嬴姣,我怎么感觉有些热?我这能量护盾是不惧寒暑的,这是怎么回事?” 嬴姣还未回答,一阵警报声响起,“姐姐,已经下潜了28公里,遥感测定,再有10公里就要进入地幔层,那里放射性物质严重超标,是人体承受值的百万倍量级。” 姬麓瑶喃喃自语,“到地幔了啊,这地幔又可分成上地幔和下地幔两层。上地幔顶部与地壳相接,存在一个软流层,集聚大量放射性物质,高压高热,融在岩浆中,又叫软流层。如果穿过软流层,就到了下地幔,那里的温度、压力和密度都已经很大了。这是人迹没有来过的地方。” 姬麓瑶目光坚毅,“嬴姣,继续下潜,这里没有其他路途,无病只可能在地底,不管前途是什么热汤火海,我都要赴汤蹈火一番。” 嬴姣收到命令,继续前行,温度越来越高,姬麓瑶浑身大汗淋漓,胸口极度憋闷,呼吸不畅,姬麓瑶咬牙坚持,已经快坚持不住了,那自身保养系统供给的氧气不足以缓解身体的疲劳。 姬麓瑶心苦,“我在北昌星长大,习惯了五倍地球重力加速度的环境,可这里显示数据还是一个G,为何嬴姣测算的压力竟然有十个G的过载。” 姬麓瑶身边的世界不再有黑白灰三种颜色的微小洞穴,却是一片红光浮金的景象,好似虚无缥缈的太空,那红色的波流缓缓流动,很热很热,如同汪洋大泽一般,那金色的光芒在闪耀着,好似金日洒下的光辉,那红色波流偶然翻出一道红色金色相杂的巨浪,滂湃无声,涌出一股温度更为炽热的热流。 姬麓瑶脑海中闪出一个词,“日冕。” 嬴姣极速说道,“姐姐,经分析,这里的红黄之物可归纳为类似冕流、极羽、凝聚区和盔状物的四种结构,与太阳的日冕层很相似,同样充斥大量完全电离的等离子体,富含质子、高度电离的离子和高速的自由电子,温度200万摄氏度以上,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启动了核聚变发动机,生成电磁防护层,阻隔高温。” 姬麓瑶点点头,“谢谢。”姬麓瑶看着手表,“虽然启动降温,可还是有50度的高温。”姬麓瑶咬牙坚持,嬴姣似有所觉,再次加速。 不多时,姬麓瑶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极致压力得到了释放,顿觉身轻,地球加速度骤然降到了4.36 米/平方秒,四下里是一片火红色的世界。 眨眼功夫,姬麓瑶和嬴姣又进入了一个灰色的新世界,姬麓瑶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浮力顶着自己的身躯,四下一片灰亮,嬴姣的速度被迫降了下来。 嬴姣启动反冲喷流,缓缓降落,姬麓瑶只觉得浑身舒坦,周边凉丝丝的,那股高压、高热的状态彻底消失,“重力加速度1.618米/平方秒。” 嬴姣落地,姬麓瑶轻轻跳了下来,地上一片灰色,举目四望,坑坑点点遍布四外。 嬴姣双眼放光,扫描四周,“这里氦元素很充沛,脚下是坚硬的岩石,含有斜长石、橄榄石、辉石和钛铁矿,这里距离地表大约38.44公里。这里的灰色很纯净、单一,五十度灰。” 姬麓瑶轻轻走了几步,“奇怪,显示只有1.618米/平方秒,可为何感觉却和地表一样。数据也会骗人?这是为什么?算了,不管了,嬴姣探查无病下落。” “是。” 姬麓瑶原地站立不动,蓝绿光芒将灰色世界点亮,“姐姐,无病确实来过,多处所在留下了无病的红外线热源残留,只是不清楚他为何一直在高速运动,轨迹毫无规律。姐姐,前方有两处大洞穴,分别伸到东西两侧。我们在正对着北方。奇怪的是,无病的体征信息同时出现在东西两侧。” 姬麓瑶狐疑,“那该去哪边?” 姬麓瑶沉吟,“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走,去东边。” 姬麓瑶、嬴姣步履情况,救人心急,不理会沿途的动静,只身钻入一个一丈宽的洞穴,来到了又一个灰亮的世界,这里上下左右宽阔,遍布数不清的洞口,好似蜂巢一般,整个空间又好似一颗人大鸡蛋,姬麓瑶只觉得周遭空气粘稠,好似鸡蛋液一般。 姬麓瑶正在走着,“嬴姣,你的信息正确吗?为何还是看不到无病?” “无病确实来过这里。” 姬麓瑶钻入一个洞口,转过一处弯道,只见一个少年站在远处,丰神俊雅。 其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浑身透神力。一双眼睛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器宇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心雄胆大,似撼天烛龙神蟒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猛虎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不是无病,还是哪个? “咦,无病,我来找你了,太好了,遇到你了。” 姬麓瑶脚步轻快地跑过去,嬴姣立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姐姐,那不是无病。” 姬麓瑶停下脚步,狐疑地看着嬴姣和无病,无病皱着眉头,“嬴姣,你瞎说什么?你不认识我了?” 姬麓瑶咬着嘴唇,上下打量无病,有些狐疑,“无病,你还生我的气吗?你怎么也不哄哄我。” 无病近前几步,“我无时不想念着你,你看,这是什么?” 无病单手托着一颗骰子,“这是你送我的,你给它起名叫玲珑骰子。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骰子是嬴姣做得吧,红豆是你自己亲手采摘挑选的。” 姬麓瑶点点头,“无病,不要怪我,你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在此处,我听关师父述说了贪泉的鬼怪之处,这里藏着怪兽伯奇,惯常变化骗人,我不得不多加小心。” “麓瑶,你竟然怀疑我?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不,我不在乎你还在乎谁?不在乎你,我就不会亲来救你。但有些事情,我是必须要查清楚的,就说这玲珑骰子,当初我送你的时候,你怎么说得?” 无病依旧单手托着玲珑骰子,“嗯,你在乎我,我很清楚。你问我什么,我自然全部回答。就说这玲珑骰子,你送我的时候,我很高兴,毕竟收到了心上人的礼物。可我毕竟是男孩子,身上戴这些饰品也太女子气重了,所以我不喜欢随身佩戴饰品,只将骰子珍藏在卧室的樟木箱子里。 这樟木的箱子还是嬴姣亲手做的,气味芬芳,避讳驱虫。你当时还在箱子上刻了一首诗词。‘常绿不拘秋夏冬,问风不逊桂花香。泊名愿落梅兰后,心静好陪日月长。’你祝福我,要低调、淡泊名利,静心修养自己的气质,如此内炼芳华,提升自我境界,与日月同辉,与光同尘。” 姬麓瑶点点头,“那你可猜到我送你玲珑骰子的用意吗?” “当时不懂,后来我翻阅古籍,明白了你的心意。” “那你说说。”姬麓瑶含情脉脉,低头看着脚尖。 “玲珑骰子里放置着红色的相思豆,也叫红豆,相思豆颗颗红心样子,代表着热烈的爱情、深沉的思恋。 这相思豆长在相思树上,相思鸟特别喜欢吃相思豆,是故住在相思树上。 相思树总是两棵生在一处。土中,树根交错,树冠上,枝叶交叉。 这相思鸟出行休息必然成双成对,可雄鸟只生左翼,雌鸟只有右翅,两鸟飞翔时候只有拥在一起,才可以一道飞翔,是故人言在天愿做比翼相思鸟,在地愿为连理相思枝。 玲珑骰子是小正方体,六面,六者为顺,代表着顺利,骰子以砗磲打磨制成。 你说,砗磲的纯白为人间的至白之色,砗磲不仅拥有有美丽的珍珠之光泽莹白,也拥有羊脂白玉的光洁晕彩,而且质地细腻。砗磲洁白庄严、祥瑞鸿吉,消除人世烦恼业障、增智强慧、广闻博智、利己护人。常年佩戴,便可以消灾、解厄、避邪、镇煞。 嬴姣在骰子六面各镂空雕琢了梅、兰、竹、菊、松、莲。梅者,探波傲雪、剪雪裁冰、傲骨高洁。兰者,空谷独绽,孤芳香雅,怡情贤达。竹者,伴风友月,凌云虚心,谦谦有节。菊者,凌霜飘逸,慎独善思,笃行隐忍。松者,坚毅不屈、傲骨峥嵘、常青永锐。莲者,静雅澹泊、自洁自制、清廉圣华。 玲珑骰子里放置了相思红豆,玲珑骰子掷出之后,不论是哪一个面朝上,都能看见一幅镂空雕画和其中显露出来的相思红豆。六面皆红,爱心常现,玲珑骰子安红豆。” 嬴姣浅笑,“入骨相思知不知?” “我自然知晓,我对你的思恋已经入骨,就如这骰子,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内心里都是一颗红心,这一颗红心永向姬麓瑶。” 姬麓瑶抬起手腕,“我今日戴了你送的这一串相思豆手链,平日里生怕磕着、碰着,一直珍藏,红豆如玉珠,铮铮落金盅。伤心鹃滴血,爱久透深红。在匣如珍宝,赠妾情义浓。相离抛岁月,缕缕夕阳中。光阴随鬓老,辗转恨飘蓬。一缕赤霞光,相思迭万重。无病,你可知,我为何安放了三颗相思红豆?” “这里边三颗心形红豆,代表三个字,勿忘我。我爱你,姬麓瑶。” 姬麓瑶情动,张开双臂,抬着下巴,闭上了眼睛,“你来啊,抱着我,吻我。” 无病笑笑,“麓瑶,你把能量护盾关了吧,这里很安全,伯奇已经被我制服了。” 姬麓瑶睁开眼睛,“你总是这么不解风情,伯奇什么样子,让我看看。” 无病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镜子来,“麓瑶,不要怪我,我偷拿了你的青蚨万里阴阳镜,伯奇被关在了里边。” 无病将阴阳镜大开,灰光一闪而逝,无病走到姬麓瑶近前,指给姬麓瑶观看,只见一个似虎非虎、似鹿非鹿的怪兽,身上毛发五彩斑斓,蜷缩在阴阳镜中。 姬麓瑶眨眨眼,“这是伯奇?” 无病点点头,“嗯,放心了吧,关了能量护盾吧,我带你在这灰色世界好好转转。” 姬麓瑶笑笑,眼底带着一些疑虑,“无病何时偷拿的我都阴阳镜?他平时不会不问自取啊?又为何总让我关掉护盾?”不过姬麓瑶依然素手关了能量护盾。 无病突然将姬麓瑶拥在怀中,姬麓瑶惊呼一声,被无病放倒在地,无病欺身而上,压在了姬麓瑶身上,将姬麓瑶的裙子提了起来。 姬麓瑶有点害怕害羞,“你干什么?别动手动脚的。” “初七夜晚,你还来献身呢,这会怎么还害怕了,你的心意我都懂,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咱们就在这贪泉下的洞穴深处来洞房花烛夜吧,快点让嬴姣点上红烛!” 姬麓瑶拽着无病的手,“那你先做首应景的诗!” “做什么诗啊?做事才是,我都要湿了。” “别这么急色,快做诗。” 无病眨眨眼睛,“玄鹤峰下玄鹤鸣,飞入此处常诵经。贪泉九幽拆红豆,相思合卺同婚龄。” 姬麓瑶笑笑,双眼如钩,勾着无病的心思和欲望,“冷冷夜雨飘,暖暖心意绕。伫立显人单,对影成两双。我心寄明月,我意付红豆。丝丝竟若何,欲与君共知。系谁红豆罗带角,心情正着春游。那日杨花陌上,多时杏子墙头。无病,咱们去旁边那个洞穴,那里有些红光,喜庆一些。” “就在这!” “不嘛,嬴姣在旁边,怪难为情的,听话,咱们去那个红光洞穴吧。” “有什么难为情的,嬴姣是个机器,根本不是人。” 姬麓瑶心中一颤,依旧情眼朦胧的样子,手放在了无病胸口,姬麓瑶的手哆嗦了一下,“那你起来,我自己脱自己的衣裙,你力气大,别撕坏我的衣服。” 无病坐起身来,不过依旧拉着姬麓瑶一只手。姬麓瑶双手探到腰间,触摸腰带,一阵白光闪烁,无病被弹飞了,惊呼一声,跌落在地。 无病双手撑地,大叫,“姬麓瑶,你这是做什么?你要谋杀亲夫吗?” 姬麓瑶站起身来,双眼通红,举着等离子手枪,对着无病,凄厉大喊,“伯奇,想不到你竟然变成了无病的样子,无病在哪里?我劝你说实话,不然我必将你杀死。” 嬴姣疾走几步,站在姬麓瑶身前,“姐姐,您说他是假无病?您是怎么发现的?” “它没有心跳。” 嬴姣上下打量无病,“有啊,它有心跳。” “那是假的,也许是装出来的,不是震动的爱情的声音。” “爱情?”“爱情?” 嬴姣和地上的假无病同时沉吟起来。 姬麓瑶苦涩哭泣,“伯奇,你总劝我关掉能量护盾,可无病本人是可以穿过护盾接触我的,所以我有了疑虑,于是对你多加观察考验。就在刚才,你暴露了三个破绽。 其一,我从没把嬴姣的底细告诉过无病,无病只知道嬴姣是天女,神圣而神秘,可嬴姣美貌不在我之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能体会男人的贪婪,但无病顾及我的感受,对嬴姣虽心喜却保持距离。 其二,你的心跳毫无波澜,根本不是迎接爱情的心跳。其三,你的眼神彻底将你出卖,那里没有温情脉脉,没有爱情渴求,我只看到了阴谋和奸计得逞的疯狂。 还有真相会被掩盖起来,但掩盖真相的往往是那些流畅的、清晰的谎言,你说得太多了,无病没有那么多的废话,他是言简意赅的。” 假无病站起身来,“果然,你与别人与众不同,这星际时代的人类果真与神话传说中的天神比肩了,我辈望尘莫及。” 姬麓瑶厉声爆喝,“交出无病,不然我将你轰成碎渣。” 假无病摇摇头,“秦昭襄王即位之初,我便行走在人间,长达百年,我学会了人类的语言、懂得了人类的音容笑貌、掌握了诗书礼易,本以为已经与常人无异,想不到输在了爱情这两个字上。确实,我独行往来,只感受到了别人的敬畏、狡诈和奉承,友情都不懂,更不要说爱情了。” 嬴姣突然向着姬麓瑶发出一段电波,“姐姐,这次我可以出手,你来命令我,我前去擒拿它。” 姬麓瑶眼前一亮,心道,“好嬴姣,开窍了。” “姐姐,它不是人类,我可以攻击。” 姬麓瑶不着痕迹的轻轻点头,而假无病尤在侃侃而谈,“我深知天下人很容易被一套虚无的理论或者说辞欺骗,而且人们倾向于接受那些清楚流畅的信息,即使这些信息是谎言,而不愿意去抽丝剥茧、劳心费力地去探究晦涩难懂的真相,所以,谎言才可以大行其道,才更有迷惑性。” 姬麓瑶冷笑,“守嘴不惹祸,守心不出错。你只是个畜生,不懂人间真情。” “哈哈,你现在很急迫、很焦虑。看来,无病对你很重要,如此我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劝你一句,当有负面情绪的时候,不要说话。管好自己的嘴,有时候做哑巴,是一种崇高的境界。” 姬麓瑶气急败坏,想不到有朝一日被一个妖物教训了,嬴姣偷偷打出准备就绪的手势,姬麓瑶大喜,“好嬴姣,快去把它制服。” 嬴姣抽出佩剑,双脚蹬地闪电般飞刺过去,假无病目瞪口呆,嬴姣长剑如长虹贯日,一剑刺穿了假无病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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