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锦月的面具底下传来一声轻笑:“公子可知,您是今晚第三十位提出见山今小姐的贵客。只可惜山今小姐刚刚表演结束,实在无力再招待这么多客人。按照本楼的规矩,唯有出价最高的客人能有机会再见山今小姐一面。而这个机会已经被钱老板以千金所得。”
“你说什么!”长留世辰目光如弯刀一般看向邱锦月。
“其实本楼的舞伎各个实力不俗,不如在下为您介绍一位本楼红牌,她的舞技酒量绝不在山今之下。”邱锦月讨好点说道。
长留世辰双眼微眯,余光看到舞悦楼内护卫已渐渐将他包围,若此时强行突破,定会引起巨大的风波。
他解下腰间玉佩递给邱锦月:“够不够让我见她?”
邱锦月接过长留世辰手中的玉佩,仔细一看,当即吓了一跳,这天然琉璃质地的极品南山玉佩,行市价格怎么也有两千金,长留世辰竟能为见一名舞伎如此慷慨,着实让邱锦月诧异不已。
邱锦月双手将玉佩呈还到长留世辰面前,抱歉道:“长留公子,您的玉实属珍宝,在下自以为鉴宝无数,但也从未见过如此极品美玉,实乃邱某之幸。但实在抱歉,本楼规矩,只收银票金银,不收珍宝美玉地契宅院等等,还请您见谅。”
长留世辰见他不收,眼神愈加冰冷,但邱锦月语气坚定,没有一丝妥协之势。
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二人僵持的局面:“这么好的玉,邱先生若真不要,那就让钱某人沾沾光吧。”
钱老板带着几名随从走上前,他眉眼带笑,一副生意人的狡猾面容,说道:“长留公子,您这玉佩可是实打实的极品翡翠,在下看来怎么也值三千金。在下看了着实喜欢,不知公子可否割爱?”
未等长留世辰开口,钱老板又抢了一步说道:“刚刚在下看到长留公子对最后压轴出场的山今小姐格外赏识,在下不好横刀夺爱,就将二场宴会的资格让与公子。至于刚刚付的酬金就当作这块玉佩的订金,明日一早我便让家仆将剩下的两千金送到太傅府上,长留公子、邱老板您二位意下如何?”
钱老板果然是生意人,一番话即帮长留世辰解了尴尬卖了人情,又以买玉的名义将银票送入了商贾难以高攀的太傅府,一箭双雕,手段高明。
邱锦月看向长留世辰,毕恭毕敬地问道:“长留公子对钱老板的提议,意下如何?”
长留世辰对钱老板拱手一礼:“多谢。”
邱锦月:“既然如此,若二位信得过邱某,此玉暂存舞悦楼,代明日长留公子收到全部银两后,邱某将亲自将玉佩送到钱府。”
钱老板点头大笑:“好好好,钱某绝对信得过邱先生。”
长留世辰也点头表示同意。他此时根本不在意那块玉佩值两千金还是三千金,他在乎的只有尽快见到岑宁安。
邱锦月将那块玉佩放入袖中,弯腰对长留世辰做出一个“请”:“山今小姐此时应是在换装更衣,请您先随在下前往梅花厅等候。”
长留世辰凝着眉跟着邱锦月离开喧闹的宴会大厅,等上二楼,走过冗长的走廊,直至最里面一处大隔间。
与大厅华丽纷乱截然不同,梅花厅四周安静至极,唯能听见不知何处传来的阮乐声,阵阵悠扬温婉,让人也跟着沉静下来。梅花厅外米色的外壁上绘满了成云的白梅,梅林之上一轮无瑕的皓月显得高雅宁静。门口的两名素衣侍女见到邱先生带贵宾到了,立即躬身行礼,并小心地拉开木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