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在鬓边簪上一支衔珠玉凤,对镜端详了片刻,起身伸展手臂,突然发现房间里的小丫头都被明耀打发出去了,只好自已去拿外袍披上:“你是不是傻,你不敢被爹知道你去赌钱,他就敢被父皇知道他开赌场了?”
咦,好像是这个道理,明耀瞬间感觉腰杆直了起来,讨好地对着欢喜陪笑脸,“公主殿下英明。”
“驸马爷也很英俊不凡。”欢喜伸出一只手指,在明耀下巴上挠了挠,论调戏人,欢喜自认第二,便没人敢认第一。
明耀被欢喜的指尖挠得心尖痒痒,耳根子红得快烧起来,连忙清咳两声稳住心神,压着声音说:“那我先出去了,晚上回来陪你用晚膳。”
欢喜目送明耀狼狈落荒而逃,掩袖笑得花枝乱颤。笑够了端起公主殿下的高冷姿态,一声令下:“来人备车,本宫要去裕王哥哥府上拜访。”
欢喜来到裕王府门前时,裕王正在书房跟幕僚议事,听到通报说欢喜的车马就在门口,顿时皱起眉头。
从小到大,欢喜就没少折腾,偏偏皇上对她宠得没边,裕王对她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没想到竟然被追到府里来。
虽然裕王百般不愿见欢喜,但是人家都到家门口了,也没有避而不见的道理,主要是欢喜要见谁,避是避不开的,如果裕王真的避了,欢喜就敢闹到皇上面前去,让皇上下旨召见裕王。
裕王最近事情多着呢,没空陪欢喜胡闹,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早点把人打发了,好去做正事。
众幕僚见裕王神情阴晴不定,却没有下令说不见欢喜,相互交换个眼神,一起行礼退了出去。
裕王起身理了理衣服,出门去迎欢喜。
一直等裕王亲自迎到门口,欢喜才下了马车,见了面就抢先发难:“二哥哥好大的架子,我在车里坐得都快睡着了,你才肯出来见我,怎么,封了王爷就不想理会我这个妹妹了吗?”
裕王脑仁儿气得发疼,忍了忍才勉强露出个笑脸,温和问她:“欢喜妹妹怎么来了?在明府过得可好?我还说过些日子让你嫂嫂去看你呢。”
“在明府自然是好的,有父皇和几位哥哥护着,也没人敢让我不好。”欢喜越过裕王,自顾自走进王府,边打量四周边说,“二哥哥这府邸不错,比明府大了好多的样子。”
裕王心头一跳,连忙说:“我这是新宅子,看着大些,其实远没有老宅的韵味。”
欢喜意味深长地看了裕王一眼,一直看得他心头发毛,才换上笑脸说:“二哥哥想多了,我才不会做出抢别人府邸的事,再说即便我想抢,父皇也不会允许的。”
我信你才有鬼,裕王在心里疯狂吐槽,从小到大被你抢的还少吗?无论是好马还是武器,又或者古董摆设,但凡被你看上了,哪次能逃过被你抢的命运?去父皇面前告状?别闹了好吗,父皇的心都偏到胳膊窝去了,不但告不成状,还反要被骂几句不懂友爱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