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纹进宫十多年了,一直在太子身边服侍,欢喜对她也很熟悉,接过茶喝了一口,朝着绣纹眨了眨眼,“你把太子哥哥藏着的好酒拿两坛给我喝,我就经常来哄嫂子笑怎么样?”
太子妃哪敢给欢喜酒吃,连忙轻轻推她:“你这是想害我吧,上次不只哪个没长眼的给了你一口酒吃,你吃醉了差点砸了御书房,要不是太子殿下拦着,你宫里还能剩下活的?”
欢喜举起双手投降:“好吧好吧,我只是跟绣纹姑姑说笑罢了,哪里真的喜欢吃酒,又辣又苦,难吃死了。”
太子妃信她才有鬼,吩咐绣纹出去说给宫人们,谁敢给欢喜拿酒,就打断腿扔出宫去。
绣纹忍着笑退出去传话了,欢喜讪讪地坐了一会儿,一眼看到墙上一副雪夜垂钓图,便指着问太子妃:“上回来还没看见这副画,这是哪位大师的作品?”
太子妃抿着嘴笑了半天,低声说:“是你太子哥哥画的,你会不认得他的笔墨?偏要故意说是什么大师的作品,这马屁拍的也太假了些。”
欢喜朝太子妃吐吐舌头,喊在房间角落里站着听吩咐的小宫女:“把这幅画拿下来包好,我回家时给我带上。”
“你要这幅画做什么,平时你不是喜欢鸟雀吗?我记得你身边的丫头都因此叫了鸟儿的名。”太子妃不解地问欢喜,却亲自站起来去收画了。
哥哥嫂嫂就是这样一直疼她,不管嘴里怎么说,行动上总是尽量满足她,欢喜感动了一下下,跪坐起来抱着太子妃的腰身,撒娇说:“这画看着太冷了,不适合放在哥哥和嫂嫂宫里,不如让拿去气裕王去。”
太子妃被欢喜说的红了脸,又听她说要用画去气裕王,便笑道:“你哥哥的笔墨只是平平,只是你嫌弃罢了,裕王却不会眼红你有这个的。”
欢喜也不跟太子妃多解释,只是回答:“你只别管了,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太子妃含笑看着欢喜无奈摇了摇头,把画让人包好了给她带回来,反正是去气裕王,随便她闹吧。
欢喜在太子的宫里坐了快一个时辰,看看宫门快落钥了,才坐着马车出了宫,临走时跟太子妃提了一嘴,把碧柔挂在她宫里女官的名额上。
年轻的公主皇子的宫中,每年都会有几个伴读女宫的名额,用不完多是拿赏人,这种挂名的也不用真的到宫中当差,只是婚嫁时脸上好看些罢了,或者是有才名的女子,争个高低的,算是得到官方认证。
这种小事根本就不算事,太子妃随意打发个小宫人去内务府说一声就办成了,第二天得了名册人一方小印,让人给欢喜送了过去。
欢喜便去请示明二夫人,要派哪个下人去给碧柔添妆,顺便帮她把女宫的名册和小印送去。
“公主待碧柔倒是柔善。”明二夫人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欢喜,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