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欢喜这个架势,御书房外当值的小宫人太喜心头狂跳,使着眼色让同伴先接替他的位置,一溜烟跑到后头去了,然后不到一刻钟,欢喜进宫,且是被扶下马车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的每座宫殿。
“快快,给本宫请太医,本宫头风发作了。”梁妃从御花园健步如飞回到宫中,随手扯下头上珠钗扔给宫人,一头扑在床榻之上就抱着头开始哼哼。
女官连忙凑近几步提醒:“珍嫔已经发了头风,您再发头风不合适。”
梁妃咬牙骂一声:“小贱人,什么事都要跟本宫争。”又骂女官,“你不会随便想着名头出来,什么事都要本宫教你,还要你们做什么。”
女宫尴尬地赔了个笑脸,试探着问:“要不您就闹肚子?”
“行行行,赶紧去吧,等下再被人抢了先。”梁妃没好气的挥手赶人,抱着肚子开始喊疼。
类似场景在各宫殿上演,忙得一众太医被各家宫人拉着四处奔波。
欢喜端端庄庄地进了御书房,跪下对皇上大礼参拜:“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眼皮跳了跳,从奏折中抬起头来,亲自走下御椅扶欢喜站起来,端详了一遍欢喜的小脸,心疼的胡子都颤了几颤,“瞧瞧瞧瞧,这才几天没见,把朕的欢喜瘦成什么样了。”
欢喜不满地嘟起嘴摇了摇皇上的胳膊:“是不是儿臣几天没进宫,父皇就忘记儿臣长什么样了,明明就是胖了几斤,哪有瘦了,您看看看看,下巴都快胖成两层了。”
皇上用微笑掩饰尴尬,搂着欢喜的肩膀一起回到御椅上坐下,“怎么这么久才来看父皇,可是有了小女婿就不理朕这个老父亲了?小白眼狼,白白害父皇为你日夜悬心。”
欢喜不客气地拆穿皇上的睁眼说瞎话:“儿臣怎么听说父皇上个月刚封了个美貌非常的宫女做贵人,儿臣真没看出您哪有想着儿臣了。”
“那些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怎么配跟朕的欢喜相提并论。”皇上老脸一红,连忙转移话题。“你上次去东宫做什么,怎么没顺路来见朕。”
欢喜拈起桌案上的御笔随手在明黄的椅搭上画了几笔,感觉用着还挺顺手,便站起来洗干净了,用帕子包着收进袖袋里,然后才想起还没回答皇上的问话,随口说:“请太子哥哥帮我的一个朋友找女婿,时辰不早就没来搅扰父皇。”
皇上眼睁睁看着欢喜把御笔收走了,暗暗后悔不该每天把这支最喜欢的笔拿出来用,只能安慰自已说,中原地大物博,什么好东西没有,以后还会有更好的进上来。
欢喜在御书房呆了一会儿,便起身向皇上告退:“父皇国事繁忙,儿臣就不多打扰了,先去给各宫娘娘请安,中午再过来陪父皇用膳。”
皇上张了张嘴,想说你要祸害谁都成,只是暂且放过刚封的小贵人一马,最后还是没敢说,摆了摆手打发欢喜出去了,然后心事沉重地长长叹了一口气,想着等下如果欢喜祸害地不满意,该拿什么补偿她。
欢喜出了御书房坐上马车就去了后宫,见各宫无不宫门紧闭,让人一问不是说自家主子头痛,就是闹肚子,还有一个竟然说是得了时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