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欢喜回到明晖堂,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跑到书房找明耀分享成功的快乐。“谁能想到我不过是乔了个装在城东转悠了一会儿,不但确认了平王世子爱宠的住处,还得到他明天就会去那座宅子的消息呢。”
欢喜把经过仔细说了一遍,又蹬蹬跑去外面,把那一包银子抱回来,摊开在矮榻上给明耀看,“瞧瞧,不过是一上午的时间,就赚了整整一百九十六两雪花银,比一个知府一年的俸禄都差不多了。”
明耀真心羡慕了,要说欢喜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好,“看来是平王世子的爱宠无疑了,别人哪有这样的大手笔。”
明耀抓着银子打玩了一会儿,突然神神秘秘地凑到欢喜耳边说:“以前我们一块玩的好的几个兄弟都说,先皇心里更中意平王,只是碍于他外家出了些不太光彩的流言,才不得不把皇位传给了皇上,不过却把大半国库都给了平王,如今看来却也不见得是空穴来风,不然谁会舍得拿上万两的东西赏个男宠。”
欢喜笑得不行,啪啪拍着明耀的肩膀,强忍着笑意说道:“你是从哪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先皇大行时,平王还不足三岁,要说父亲疼爱幺儿的确可能,但是先皇文治武功,哪里能糊涂到把皇位传给一个三岁小儿?”
明耀讪讪地笑,“也是,你们是自家人,自已知道内里的实情,我们外人不过是当个故事说说罢了。”
“不过你说的话也不一定就是确有其事。”欢喜笑够了,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本宫以前在宫里听说过一些传闻,据说平王的生母生得极为美艳,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十五岁入宫就独得圣宠,后来又给皇爷爷生了个老来子,皇爷爷恨不得把这一对母子当成眼珠子来疼。
皇爷爷肯定是不会糊涂到传位给平王,但是却很有可能给他们母子两个留些好东西,以确保他大行后他们母子依旧能过得舒舒服服的。”
明耀见欢喜的眼睛亮闪闪的,就知道她心里正在打着算盘要算计平王世子呢,不由替平王捏了一把汗,“既然是先皇赏赐给平王的东西,我们还是不要惦记了吧,再说我们又不缺这个。”
“这事你别管了,明天把正事办了就行了,其他的交给本宫。”欢喜边起身往外走,边朝明耀摆了摆手,“本宫先去梳洗一下,转悠了一上午有些饿了。”
明耀索性也放下书跟在她身后去正屋,“那我也先歇歇,用过饭再看书不迟。”
饭后明耀送欢喜回内室歇午觉,陪着她躺着说了会儿闲话,等欢喜睡熟了,自已小睡了一刻钟,轻手轻脚出来又往书房看书去了。
最近明耀已经把必看的书都看过背熟了,压力也就小了很多,不过欢喜看过他的文章后,点评他策论写的不够老辣,建议他多看看往年榜首的文章,明耀便让人出去搜寻了几本汇编回来学习。
既然已经得到了准确消息,第二天一早欢喜就把手里可用之人都派了出去,装扮成各种身份的人,暗里把那座宅子围得水泄不通,连小吉祥都讨了个卖头花的小贩的角色,高高兴兴装扮上往城东去了。
吃过午饭后,城东还没有传来消息,欢喜有点坐不住了,换了身竹叶青的长衫,扮做个书生模样,跟明耀一起找了家距离不远的茶楼,连喝茶听曲边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