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二夫人得到消息赶过来探问,明耀连忙整衣相迎,把明二夫人请到书房上坐,小吉祥揍上热茶来,体贴的退到廊下,把空间留给母子两个说话。
明二夫人开门见山问明耀,欢喜是不是有孕了。
“并不是有孕,只是小日子迟了几天,太医说没什么事,只留了张温补的方子,让公主想吃的时候,吃上两剂也就是了。”明耀倒没觉得欢喜没怀孕有什么不好。
如今他马上要参加秋闱,一旦中了就要面临选官、适应官场,肯定会忙碌很多。
如果他为了照顾欢喜耽误了读书,欢喜一定会心疼他的,所以还不如晚些有孕,他能更加从容的陪着欢喜一起迎接孩子的到来。
明耀不希望欢喜目前有孕,但是却很担心欢喜的身体,他是不太懂女人家的事,但是却也知道小日子,对女人来说无比重要,每次欢喜来小日子的那几天,精神明显比平时差上许多。
这个月欢喜的小日子推迟了,明耀很担心欢喜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想陪着她去见太子妃问问,却被欢喜挡了回来,心里着实牵挂着。
明二夫人深深叹口气,扫了门口一声,压低声音抱怨:“那好的怎么会迟了呢?我就说公主整日家往外跑不是个事,说了你们又不听。”
明耀忍不住拦住了明二夫人对欢喜的指责,“公主哪有整日家往外跑?不过是前些日子去皇寺住了几天,却也是皇家该有的规矩,公主总不能不去,再说去皇寺祈福是好事,多少人家巴不得能跟着去随喜呢。”
明二夫人紧皱着眉头,小声嘀咕,“娶个公主有什么好,不过是沾了个皇家亲眷的名,外面说着好听罢了。
公主性子又那样娇纵跋扈,可怜了我的耀哥儿,受个女子的辖制,如今身子又添了毛病,也不知能不能影响到以后的子嗣呢。”
明耀实在不舍得欢喜被明二夫人这样数落,耐着性子跟明二夫人解释:“太医并没有说公主身体有什么大碍,连药都可吃可不吃的,您就别总说公主不好了。
再说就算公主真的不能生育子嗣也没什么,大哥家里不是已经有两个侄子了?等我老了,再过继一个来就是了。”
明二夫人越听越生气,忍不住拍了明耀一巴掌,恨铁不成钢地低声训斥:“你好好的男人家,公主不能生,你就让别的女人生就是了,说什么过继的话?侄儿再好能比亲生的骨肉更亲近?我不管,如果公主今年不能有孕,你就给我住到柳叶胡同去,什么时候生了儿子什么时候再回来。”
明耀忍无可忍,然后豁然起身,第一次冲着明二夫人硬着语气说话,“娘,公主是我的妻子,是要跟我携手并肩过完这一生的人,不是给我生儿子的工具。
若是公主真的不能生养,也是她的身体不好,不是她故意不生,我不怜惜她反倒去找别的女人,也太过无情残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