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把切成片的白桃放进明耀嘴里一片,含笑听他说这两天办案的心得,等他说完了,含笑说道:“其实你们现在做的事就很有用啊,确定了没有问题的人和事,同时也是把有问题的人和事显露出来了呀,不然怎么说是‘水落石出’呢,你们现在做的就是在让水落下去。”
明耀怔怔听完,忽然拍着手大笑起来,“在下真的是服了公主,什么事在公主眼里都能看出有利的地方来。”
欢喜抚了抚高高挺起的肚子,轻轻拍了明耀一下,“你轻点,这么晚了,孩子该睡觉了,被你吵醒怎么办?”
“是我错了,在下唐突了,请公主赎罪。”明耀装腔作势地向欢喜赔不是,轻轻抚着欢喜的肚子,轻声说:“你快睡吧,不然你娘要打为父了。”
怀孕后容易疲倦,欢喜和明耀说笑了一会儿,就各自睡了,明耀早上要早起去衙门,担心会吵醒欢喜,没忍心在正屋吵她,服侍她睡下后便回了厢房。
第二天一早,明耀简单吃了碗白粥和两个包子,就匆匆赶去了大理寺,趁着同事们大多还没到,直接去求见林寺直。
林寺直老家在湖南,家里祖父母尚在,妻子只好带着儿女在老家孝敬老人,林寺直索性长住在了衙门里。
明耀过去求见的时候,林寺直刚刚端起饭碗,杂役进来说明耀求见,林寺直皱了皱眉还是让他进去了。
“林大人,昨晚属下睡不着,问了问家里的老人,对案子有了点想法,所以赶早来跟您说说。”明耀知道自已不受人待见,也没奢望林寺直能给他什么好脸色,客气话也不多说,直接进入正题。
“我们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不如先假设是当年的义福团,或者相似的组织作的案,再假设这些人就是为了报复当年朝廷对福义团众犯的惩治,那么就能解释作案手法相似,被害人却毫无关联这一点了。
因为他们的目的就是害人,引起京城大乱,而不是私人恩怨,那么他们只要有机会动手就可以了,不需要选择特定的目标。
如果我们的假设正立,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查的就是被害人中的女人,她们最近有没有做过相同的事,见过相同的人,当年的义福团正是蛊惑妇人的,那么他们想必有这方面的秘技,所以查这些妇人应该会有所收获。”
林寺直耐着性子听完明耀的话,差点就直接骂出一句“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在还记着明耀的身份,语气尽量平和地说:“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假设,假设没用,我们办案要看的是证据,总不能凭着你几个假设,就让这么些人跟着你瞎跑瞎撞的吧?
还有,我们要查找的是凶手,跟那些受害人有什么关系?就算那些妇人再蠢受的蛊惑再深,毒死家人也就是了,毒死自已又是做什么?
所以你说的这些都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嘛,有这个功夫驸马爷不如回去休息一会儿,吃过早饭没,要不再添一口?”
明耀看了看林寺直递过来的粥碗,知道他是完全不认同自已的话,并且已经表达了明显的不想听他说下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