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冬青今天表现的有些乖顺,又听文天佑说要寻媒人说亲,张氏真的很高兴,不由得同苏冬青多说了些话。
听奶奶絮絮叨叨被子要什么花样,文玉萍急的几乎冒汗,等到张氏说话一停,她便立刻插话道:“六婶对兰儿可真是太好了,置办那么贵重的嫁妆,在咱们梁州,怕是也就只有首富嫁女儿才能这样风光。”
文玉萍并不知道富贵人家嫁女儿嫁妆如何,只是想提醒她奶奶,六房对兰儿太好了,对她们一点都没有表示。
张氏几十年都生活在村子里头,只知道一亩地多少钱,县城的房子和铺子都不清楚价格几许,也就不知道苏冬给兰儿置办的嫁妆如何贵重。
可是听文玉萍这么一说,她便问道:“花了许多银子吗?”
苏冬青看了眼文玉萍,知道她这般说没存好心思,也不愿意同她虚与委蛇,道:“没多少,也就几万银子罢了。”
张氏听了,双目圆睁,倒吸了一口气。
几万两银子啊,她都没见过……
老六家的可真是舍得。张氏这般想到。
文玉萍却是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她知道京城的东西都不便宜,铺子比南阳城可是高出好几倍,但却不知道苏冬青竟然如此下血本,只是嫁个没爹媚娘的小丫头罢了!
张氏手里拿过最多的银子不过几千两,那些日子钱在柜子里放着,她都不放心,时常打开看看,现在一听几万两银子给兰儿做嫁妆,实在是太吃惊了。
“是、是不是有点多了……”张氏忍不住开口道:“我知道你同她感情好,可是……”
张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脸复杂的看着苏冬青。
苏冬青道:“娘,我一直以来都把兰儿当做的亲女儿一样对待,既然是我的女儿,那我就想把我的都给她,娘,你也是做娘的,应当能明白我的心思……”
张氏被震撼的有些迷糊,不由自主的点头,心里头想的是,她可没这么多钱给女儿……
想到儿子那百十来两的俸银,再看看苏冬青抬手就给兰儿这么多的嫁妆,张氏心里复杂极了。
苏冬青转头看向文文玉萍,意味深长的道:“等你哪天嫁姑娘,怕是比六婶还要紧张,说不定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自己的亲闺女,跟别的人就是不一样的……”
文玉萍听到这话,脸一白,道:“兰儿有六婶护着,她可真是幸运,这一辈子都被筹划好了,只安安心心的嫁过去就好了。”
苏冬青道:“她那么小的年纪就没了爹娘,真是算不得幸运,我俩能遇到是天生的缘分。”
苏冬青毫不留情的反驳回去,文玉萍知道自己惹人不高兴了,忽的低头落泪,“六婶说的是,爹娘在就是最大幸事,只是我娘做错了事情,惹得家宅不宁,我们兄弟姐妹一直抬不起头来,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一卖惨,张氏便道:“可别提那个晦气的女人了,你们姓文,和她没有关系。”
苏冬青冷眼看着文玉萍,这孩子比她娘强啊,她娘管不住那张臭嘴,女儿就懂得忍辱负重,明明对她芥蒂很深,这个时候也能伏小做低。
如果不是文玉萍一直想要套路她,苏冬青都想要给她点个赞了。
张氏还在那骂陈氏不是个东西,“玉萍她们几个也是真可怜,有那样的娘还不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