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烟愣了愣回想昨天睡眠中好像还真有声音“会不会是楼下，我确实是躺床上就睡了，换作一般情况我都要通宵的，只是最近刚刚飞升意识到如果不能合理安排再多游戏也会被我无限的精力消磨掉乐趣，准备开始早睡早起。”
此前的几十年里这样的决定不下百个，他没有说出来。
灵霜狐疑地看他一眼，古烟总算没说“我就算做了又跟你有什么关系这种蠢话。”
“接下来你们练练？”两个神还真的可以打到地老天荒。
灵霜回到台上不知从哪拿出来一柄软剑，剑上的寒意可以从环绕着的雾气上看出“寒山剑法第一剑，鹅毛大雪”不管她怎么取的名字观众们总算有热闹看了，之前的战斗除了冲击波击碎四壁就没有其他看头。
此时灵霜剑舞，纷纷扬扬的大雪降下克制住仅仅落在武台上，寒意却朝四面蔓延，艳阳天里感到寒意刺骨也是见了世面。
岚玉也受到影响没有吝啬真气御寒，灵霜的剑法正是以磨人著称，一旦展开剑意绵延，寒意叠层，据说最后雪山成形冰冻三次，可将飞鸟冻结，撒汤成冰。
岚玉着急破敌，起先一剑有堂皇直入之势，剑尖直刺目标仅有灵霜，剑罡展开超过三丈早早就扎在灵霜剑身上，清脆的声响不绝于耳，叮叮当当碰撞仿佛一曲铃铛的独奏。直至剑罡消磨了寒意，剑尖点上灵霜的软剑，握剑而出的人攥不住剑柄，铃铛的独奏结束，岚玉最后给剑加了一把力，让本就被灵霜软剑拖着走的宝剑更加快一步到达它的目标。但却仍旧未能看到剑刺入灵霜的戏码，将软剑一点点蚕食，长剑力量殆尽，反倒围绕灵霜转起来。
“还有其他的吗”再将剑还回去。
这才第一剑，岚玉也有想法让师父看到大吃一惊，虽然前面师父和她男人的战斗已经高深到她没法看穿懂的程度，这下却也要认真对待。
灵霜说是师父实际上从岚玉的剑招中就能看出来，这家伙完全没教人一招半式。所以就让人搞不明白所谓的师父到底教了些什么，最亏的恐怕是皇帝陛下，灵巧可爱的女儿被拐跑不说还被人教傻了，比起被猪拱了大概还要难受些。
下面观众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古烟找了个阴凉地玩掌机。
来这似乎就没想着任务，找人的事全交给皇帝陛下，找不到也可以安慰自己，人家那么多人都没找到，一个人就更不可能了。
时不时抬头看到烈阳底下操练不止的几十人，心中半点没有空耗时光的负罪感，反倒拿出快乐水瓜子爆米花，一刻不停往嘴里送。
膨化食品被咬下时的脆响吸引着围圈操练着的壮汉们。他们用总有一天会超过这些坐吃山空的人为由更加努力地变强。
俗话说不是有钱人就不知道有钱人是不是快乐。反正古烟是真的快乐，最先罢工的灵霜一溜烟就到古烟跟前，抢走大半吃食。古烟起身拍了拍屁股掸去灰尘，准备去城里逛逛并且心安理得算在对任务的努力上。
太阳刚有颓势，古烟便出了皇宫，对身后两个身影早有察觉，但古烟是真的很好奇青楼里有什么，还没进门，风韵犹存的老鸨子就出来迎客，这个时间段来的客人实在少见，不如说大部分青楼都没有开门营业“公子，有什么需要呢，是看上了我桃花菀的哪位头牌这个时间就火急火燎的找上门来？”
古烟如实回答“我就来见见世面，你随便叫两个成熟的姐姐给我演示一遍流程就好。”
老鸨本来也能看出古烟绝对是个没尝过味道的雏儿，对古烟老实承认做法还要高看一眼“公子文质彬彬确实不像是经常出入青楼的风流儿，不过我菀上的姑娘最是喜欢公子这样的通情达理人，如果不嫌弃我老妈妈就帮公子选两位懂得疼人的姑娘照顾公子，公子请跟我来。”
古烟跟着到一间宽敞的屋子，床和桌子摆在一间屋子像极了时下流行的出租屋，反正给韭菜住，甚至都不用松土，水泥生出的韭菜味道才正。
屋内除去桌椅床被还有几只大花瓶，里头插着娇艳的花朵居然蔽日生长。古烟入座，老鸨就去给他找人。才坐下一会儿老鸨便领着两个淡妆浓抹的姑娘进门，年纪倒也不很大，只是身上看不到朝气，略微显得阴沉。
“公子还有什么需要只管支会一声，我啊，就算扯着老寒腿也要帮公子办到。”一般懂事的客人都知道要给赏银了，古烟当然懂事，但他身上从来不带钱。
说白了就是白嫖，老鸨没有露出轻视的表情，这才正常，第一次兴许还有些紧张，但从这类客人手里挖钱最简单不过。
老鸨退下，古烟也不曾表现出男人特有的急切。
“公子想要怎么玩呢，我们姐妹虽然初出茅庐但也多少懂些待客之道，只要公子想要的，大抵都能满足”也不见凑到古烟身边。
“只是我姐妹两个还不曾舍下一副爹娘给的身子，若是不能让公子尽兴实属抱歉。”
这样说确实能提高身价，反正古烟明摆着什么都不懂的雏儿。
“好，你们平常怎么接客的，按流程来一边就可以，我很好奇除了原始的冲动还有什么能打动男人。”古烟往嘴里塞进花生米，灵气滋养的缘故，这里的花生要更加香脆。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倒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连名字都不提就着急开始的男人。
“那就由我先为公子清弹一曲”
古烟不自觉笑了，清弹和氢dan两个词的两个字正好一个错开音一个错开形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
“喂，你淫笑什么”灵霜破窗而入，跟着还有岚玉。
古烟又笑了“我想起高兴的事。”
“笑那么开心还以为你要当爹了，家里的不要跑出来找野花，你让人评评理我哪里差了她们。”
古烟一面往嘴里送花生一面回答“没有差，但是我怀疑你知道的青楼不正宗。”
“我多少次进出青楼的经验你敢质疑本姑娘的专业程度？”一把挤开古烟对面的两位女子。
“你师父不要脸你也不拦着，帝国公主逛青楼不得被人笑死。”
岚玉这才回过神来，“啊，我忘了”她何尝不是第一次充满好奇。
灵霜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我都说我专业的，一般我逛青楼，找来的小姐妹到最后都发现不了我是女人。”
古烟无论如何都不认为这是值得骄傲的事。
“不愧是灵女侠，大气磅礴不拘小节。”
灵霜当即翻脸，虽然她忍不住把嘴角勾起挺让人为她别扭的。
被这女人一闹古烟大概不能体会过原汁原味的青楼生活了，没再做多余的事，败兴而归。
这天晚上，头顶一轮明月几乎扣在头上，又大又圆又亮，赏月者挤满南河，古烟不知道在船上赏月是个什么习惯，再者孤独的人看着月亮发呆大抵找不到所谓的美感。
窝在屋子里玩游戏。自动隔绝外界一切声响，除了灵霜实在存在感强得过分。
“你在做什么”古烟察觉身后的蹑手蹑脚往他这边靠的灵霜，也不回头直接问道。
灵霜还要硬撑一阵，不肯罢休地一个闪现到古烟身后蒙住他的眼睛。
“知道我是谁吗”
皇帝陛下的声音惟妙惟肖，“你觉得男人会这么无聊吗”
“也说不定，我觉得你挺无聊的，好玩吗，盛夏时分没人陪你有没有感到寂寞？”
捏着古烟下巴把他的脖子扭到自己正面，转了整整180度
“我堂堂神明怎么会欠缺追捧者，孤独为我用，是我生存的乐趣。”
“嘶，我想想，对了中二，你们那都是这么形容你刚才的发言的吧，走啦出去玩。”
再好玩能有游戏好玩？
对于这女人可称奇异的行为模式，古烟半点没有想过理解。
被拉着穿过街道，“等等，为什么我们要到外面来，皇宫里才有整个皇城最高的建筑吧？”
“为什么要最高的，最热闹的在这。”
如同电影镜头般的让开身子动作，尽管之前就看见，可在灵霜让开之后还是会有些许感动，满身灯火的船舶里飘出并不明亮的圆灯笼，不去在意它如何飞起来又或者会飞到哪去，此时漫天的灯笼将河面照亮，隐约绰约的鱼影稍纵即逝，说不明白是不是错觉，身边突然安静，接着是一样的惊呼，飘出的灯笼奇异的和谐向外扩散，拼出一个倒插头的奶嘴。
好看吗？算不上，同样的刺激在计算机手机普及后网上一点都不少，更加震撼的画面都不过只是一声赞叹后稍纵即逝。
但古烟却觉得此刻的景致能记忆好长时间，灵霜的笑容在火光里魔性化，好像所有的灯笼都变成她笑容的一部分，奶嘴成了她诡异笑容的映射。
恍惚之后古烟才看清这张脸，眉毛睫毛眼睛鼻子耳朵嘴，没少没多，却总有点特别。古烟拢起她的头发，像拔萝卜一样上提。
“还真挺好看”手指放松，发丝向下散落，不甚明亮但绝对能照亮她的脸蛋的灯火黯然，正在脸上映出不少值得想象的地方。
“你做什么呢，老娘还没说过能让你碰我的头发。”
这话这么听都有傲娇的成分“嘁，我也没给你拉我手的权利。”
一般只有脑子不正常的人才会选择怼回去，果然灵霜当即摔开古烟的手。
“谁稀罕”古烟嘴角扯了扯暗叫大意，接着所有人都看向船上生出的灯火，灵霜也不好意思破坏气氛的回头，慢慢把手伸过去。
女人的手果然与男人是有差异的，但对比之下也就简单地解释为细腻柔软一些，只有握住的人才能感受到其中的没道理的区别，“你又碰老娘的手干哈？”
古烟：“你能不能别把五湖四海的口音都挂在嘴边，虽然是生动了不少。”
“老娘干啥子，那么说话关你屁事？”
“你不觉得现在的好气氛用来吵架不如玩把游戏来的实在？”
古烟觉得灵霜有种色厉内荏的感觉，花灯上浮还只是开胃菜，此地生活着一种以火焰为食的鸟类，或者也就算不上鸟类，它们的表皮可以像泡泡糖一样膨胀，其上的疙瘩真就与泡泡糖上的糖粒无二。花灯也是它们取食的对象，摄入火焰后，体内开始燃烧，体积骤然增大，膨胀的身躯似乎不再能轻易操控，食火鸟的速度变得十分缓慢但比起原来的花灯还是要快几分，因为摄入能量过多，它们表现得十分兴奋，向不同的方向乱飞，凌乱的火球却也让天空增添一分色彩。
正因为毫无规律中有一线因为不愿同流合污的自傲，食火鸟不会密集成一团，这无规律中的规律正好能证明这不是人为制造的。
各自找到生命价值的食火鸟在头顶转悠，几只上头的正巧撞在河中心浮在半空的法术尖塔上，没有声响也不至于导致落入湖中只是落体运动真实得像假的。
中央尖塔也在此刻亮起来，好多人在此刻才意识到它的存在，尖塔四四方方，四个角指向东南西北，同时还有日冕的作用，浮在半空就算是出城百里远都有可能看到，不过也模糊得只剩下一个金灿灿的影子。
它的光芒来源于周遭的灯光，但是积聚能量要了好一会，但也似乎是有考虑，正巧接上食火鸟带来的绚丽花火的尾巴，接着推动气氛。
两人拉着手说到底是都有些不知所措，接下来要做什么完全没有想法。
“要不上去看看？”灵霜果然想到了一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主意。
不过也仅仅是一个瞬间的事就丧失兴致“这个技能很没意思。”
如果没有向上飞的过程，果然上塔也无趣得很，原本抬头才能看到的火光，此刻置身其中仅有的局部绚烂之中不免遗憾，也是被没有过程地愤慨。
可惜古烟还是没懂，再踏一步两人站在半空此刻所有光芒除去明月都被踩在脚下。
“不是要这个”“那你想要什么？”“没脑子”
不过古烟隐约觉得最好别让她回过神来，他猜测这也不是她本来的面目只是沉浸在想象的角色中不能自拔。
可惜他想到这里的瞬间看灵霜的眼神有些许变化，正巧被灵霜发现了。
“你会拒绝与我共舞一曲的邀请吗？”，毫无疑问是会扯着人领带那种性感女性的角色代入。
“我姑且只会敲键盘，如果你说的是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那我可以接受。”
灵霜也不是想要跳舞，这两个在一起最后都是没法维持住气氛的。
逛了一圈得出“还是回家好”的结论后古烟又坐在办公桌旁打游戏。
灵霜洗过澡跑到古烟的房间“我把她们都赶出去了，今晚由我服侍夫君，如何？”
古烟手上操作不停，语气有些冷淡“我总觉得你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乐子。”
灵霜坦坦荡荡地承认下来在床上滚了一圈，好在浴袍系得够紧湿发用床单擦干。几道电光之后床被也干燥了。
“那你要做什么？小说里面都是男人主动的，你就不会主动一点？”
“我今天下午就是去学这个，不就是被你搅黄了？”
灵霜眼睛瞪得老大倒吸一口凉气“嘶，原来还有这样的操作，活到老学到老。”
古烟真不是不想对身边的女性朋友好些，因为他原打算一辈子光棍。提到这些自然会触及知识盲区，别说女朋友能称作朋友的女性此前压根都没见着影子。
“总有能两个人一起玩的吧，电子游戏除外。”
“换个萝莉风格我看看”灵霜已经知道萝莉是什么个意思。
“哥哥，你在说什么，人家，人家才没有想要跟你一起玩游戏。”
声音稚嫩得就像刚刚脱离巢穴的鸟类，还习惯在饿的时候呼唤家长。这种自然的不自觉表现正好就是灵霜恰如其分表演的形容词。
古烟听的都觉得自己骨头轻了三斤，“不对，哥哥，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说你今天都去干了什么。”
声音不变语调都只是稍微沉重了一点点，灵霜扯起古烟的衣领，看上去十分愤怒，但眼神中除了怒火还有伤心和恐惧，简直神乎其神。“赶紧给我拿出合理的解释，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闻上去像二十，不，年纪还要大一点，哥哥你喜欢成熟的女性吗？”
泪光莹莹的同时声音也哽咽了，稍微撅起的嘴巴让脸显得圆嘟嘟的。
“简直就是怪物”“你已经不加掩饰的说人家是怪物了，我再也不理你了，才怪呢，若是被你跑了不是正好随了你的意，好去找外面的狐狸精，我要抱住的你腿，追着你一辈子，咯咯，我不会让你逃掉的。”
瞳孔发散，目光飘忽这一点简直就是从动漫里刻出来的，气质跟着大变，屋子里看不到的角落仿佛堆满了她的活体实验材料。
被扯着衣领，但古烟还是顽强的把头转向屏幕，游戏还没有结束…
“你已经不愿意看我一眼了”松开古烟，就势倒下。衣袖捂住嘴，轻轻咳嗽。
“是因为我不让你去青楼的原因…咳咳，是这样吗？”